“对不起,我爱他已经入魔了,我无法摆脱对他的追求。我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怀了他的孩子,总不能让我背一个偷人的骂名过一辈子吧?”尹香兰大言不惭地说。
“说的也是,一个大姑娘没结婚却马上要生孩子确实大为逊色。但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你明知道他的婚姻关系没有解除,明知道自己行为不道德,你却偏偏用卑劣的手段跟他怀上孕,按说这是知法犯法。莫非你是跟其他的男人把肚子搞大了嫁祸在他的头上,逼他离婚后跟你结婚,好让张建新当活王八。是这样吧?”素梅故意激怒地说。
“爱是自私的,我相信爱一个人没错。爱不在时间长短,只要缠缠绵绵形影不离相互迷恋,其它不足挂齿。因此,作为淘汰品的你我想你会懂得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还是理智让步,不然你会很惨的。老公,你说是不?”尹香兰对素梅咄咄逼人地说。
素梅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说:“我现在是他的淘汰品,你什么时候成为他的淘汰品呢?尹主任我佩服你的胆识和气魄,竟然能在他的妻子面前大言不惭,无耻!悲哀啊!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到民政部门办的结婚登记?什么时候办的结婚酒呢?”
“春节时候在我家办的结婚酒,老张没告诉你啊?这也难怪,你们毕竟夫妻一场,老张念旧情没有请你,主要的是怕你伤心过度想不开寻短见。”尹香兰沾沾自喜轻蔑地说。
“建新:我们之间向来是坦诚相待的,不存在任何个人隐私,你说是吧?你以前不管受了多大委屈或拿不准的事总跟我说,跟我商量。怎么一夜间竟跟人家结婚连一个信都不给?我想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地阴谋。我说没错吧?建新:我们的婚姻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在没有解除之前我们是堂堂正正名副其实的夫妻,那就是说不存在你与外人再结婚之事。如果别有用心的人看中你的才华,看中你的外貌,看中你手中的钱胁迫你,我想你人身是自由的,不会瞒着我的,即使难于启齿我相信你也会给我暗示的。现在有人堂而皇之地在我面前说你与她人结婚,是不是有悖常理啊?建新:你为我可以跑到北京求婚,为了我你低三下四的求人给我办调动,你对我的真心天地可鉴。建新:虽说你背叛我,即使我对你再不满,再想不通,二十多年的情感也不会这么快付之一炬吧?因此也不会把你的喜事当儿戏闹得不可开交损你颜面是吧。建新:你们结婚酒也办了,孩子也即将出世,名符其实的事实婚姻已经成立,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不说了。请你接受我迟来的祝福吧:恭喜你重结连理入了狐狸精的洞房,为表达我对你最诚挚地祝福,原准备给你买品牌西装的钱给你买了一丈白软缎,你就不要嫌弃拿着吧。就当我送的结婚礼物。”素梅含蓄地说完进屋拿出块白缎恭恭敬敬交到张建新的手里。
张建新接过沮丧地说。“梅:没想到你恨我入骨,要致我于死地!”
素梅轻蔑地笑着说:“建新:哪里话?我爱你已经刻骨,怎么会致你死地呢?是不是礼太凝重不敢收啊?如果真的嫌重马上绕在脖子上,软乎滑溜,不致于勒得难受,也不至于会掉下来。如果掉下来你跟我说一声,我再买一块新的给你补上,是不是现在就试试?”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张建新看着这块软缎,再看素梅凄凉绝望地神情说:“梅:我永远爱你,请你高抬贵手不要作弄我好吗?”
素梅微笑着说:“建新:傻瓜是不会作弄人的!既然缘分已尽,为了你的幸福请你收好这举世无双厚重的结婚礼物,来个了断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不会忘记你永远爱我,每年清明我会给你烧纸钱的。”
张建新伤心绝望地看着素梅说:“没想到你会这样残忍,十几年的夫妻就这样恩断情绝。”
“不对!残忍的不是我而是你们!恩断情绝的不是我而是你们!你一意孤行歇斯底里地跟尹香兰一起闹喊欺负我,招数用尽的要拆散这个幸福温馨的家,你想过没有这样对孩子打击是无法用言语说得清,无法用尺度来衡量的?而你却偏偏执迷不悟!你的残忍,你的恩断情绝带来的灾难该由谁买单?尹香兰是不是你啊?”素梅镇静地说。
“你们之间的私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尹香兰不以为然地说。
“没关系,他能提出跟我离婚吗?尹香兰:我现在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你为了达到霸占张建新的目的,把他诱骗到宾馆对他施行卑劣手段,导致他失去理性做了不该做的事,随后你步步为营,胁迫他非法跟你一起。然而,纸包不住火,你又逼他离婚,瞒着我还在你家举办了结婚酒宴,你的最终目的达到了。根据婚姻法重婚罪的司法解释:有配偶的人又与他人结婚或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的行为,或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或者与之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地行为是重婚罪。重婚包括法律上的重婚和事实上的重婚两种情况。法律上的重婚指前婚尚未解除又与他人登记结婚的,事实上的重婚指前婚尚未解除又与他人形成事实婚姻的按重婚定罪论处。尹香兰:重婚罪的解释我没说错吧?尹香兰:你明知道张建新的婚姻受法律保护,你却跟他举办了结婚仪式,而且肚里有了孩子,那么已经形成了事实婚姻。你该承担什么样的法律责任呢?”素梅义正言辞地说。
尹香兰看着素梅矫情地说:“即使我犯了重婚罪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敢抓我坐牢?”
“一个被人欺凌的弱女子当然对背信弃义的男人和奸诈的淫妇不敢怎么样,只有请求法律保护啰。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五十八条规定:有配偶而重婚的,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重婚罪,我已向法院递交了诉状,过不久法院会给你们送传票的。你今天跟我说的话句句都可以作为法庭证词,我要说地话都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素梅说完打开门。
张建新把门关上跪在地上求饶说:“梅:你看在我们夫妻的情分上请你收回诉状吧。尹香兰就要生孩子了,毕竟他肚里的孩子是我的亲骨肉,我不愿让孩子生下来就面临一场灾难。梅:饶恕我们吧!”
“怕啦?当初你们俩在宾馆玩得开心,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既然她要以孩子来要挟你我也该用法律的武器保家了。张建新:人可以做错事,但不可以没有骨气!你们走吧,我不想家里的灰尘也要被你们带走。滚!”素梅又打开门说。
尹香兰没想到心静如水善良的王素梅会到法院告她,如果罪名成立真的判了几年徒刑或拘役那我活着还有什么脸面?在目前局面还没到那种地步前,必须把被动变为主动,争取事态发展对己有利。她拉着素梅的手谄媚地说:“王医生:都是我的错,请你看在没出世的孩子份上就饶恕我吧。”说完挺着大肚子跪了下去,那种专横跋扈盛气凌人地辩解顿时变成楚楚可怜地哀求。
素梅冷冷地说:“跪吧!好好跪吧,先跪在地上好好想想该如何认罪吧!不然传票到手手铐铐上你想跪都没有机会了,跪吧,好好跪吧!”
尹香兰回到出租房里,感到事情不妙,如是求张建新说:“老公:你们毕竟夫妻一场,请你再跟王素梅求求情,要她撤回诉讼。她会听你的。”
张建新回到家奴颜婢膝地跪在素梅的跟前说:“梅:尹香兰已经快生孩子了,如果再出点事来,我真怕她承受不起会出危险的。梅:木已成舟,请你网开一面,把诉状撤了吧。”
素梅见张建新低三下四地为一个不择手段的贱货乞怜,非常气愤地骂道:“没骨气的东西,看来你真是无可救药!你滚!你滚!滚!滚!”
张建新跪在素梅的跟前苦苦哀求说:“梅:请你放我一马吧,我会记得你对我的恩的。梅:请你看在我们曾经相爱的份上宽宏大量饶恕我吧。”
素梅又恼又恨,看着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张建新顿生恻隐之心悲痛地说:“张建新:你能为一个臭货求情不耻下跪,看来你的腿再也站不起来了,即使站起来也是个瘸子!你走吧,我不愿意看到没有脊梁的软骨头!”
“你意思是你去撤诉?梅:我谢谢你!”张建新沮丧地脸马上变得兴奋起来。
“不,我要亲自把你们送上法庭,让法律为我主持公道!”素梅严肃地说。
张建新沮丧地说:“梅:请你网开一面吧,我实在是出于无奈啊。我求求你!”
素梅打开门说:“忘恩负义地家伙这不是你来的地方,给我滚!滚不滚?不滚我要拿棍子打了!你滚不滚?”
张建新看着素梅乞怜地说:“梅,这是我的家呀!”
素梅没好气地说:“你的家在坟墓,你回坟墓吧!”
张建新狼狈地走了。
素梅苦涩地看着墙壁上他们夫妻和儿子三人照片,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滴。婚姻走到了尽头,家庭即将崩溃,即使我发泄愤怒把他们都送进了监狱我的心能得到安宁吗?还能挽留住灵魂出窍的丈夫吗?唇亡齿寒,即使留着一个躯壳在身边他的灵魂在外又有什么意义呢?婚姻死了,何必再来刀光剑影?素梅苦苦地权衡。第二天,她到法院撤销了诉讼请求。
过了两天,张建新又找素梅求情要离婚,素梅淡定地说:“你要离婚家里的东西怎么处理?敏轩的生活和学习费用怎么安排?”
张建新见素梅松了口,他立马答应说:“除了我个人的衣服外,家里的一切我都不要。敏轩以后读书的学费和特长费都由我负担,另外每月按城市人平水准付给他生活费。梅:你看这样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