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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我想了一下，问她：&ldo;你想出去吗？&rdo;

她上下打量着我：&ldo;当然想啊……不过……你是院长？你能让我出去？不像啊，我觉得你倒是像三楼楼长……&rdo;

我忍不住笑了，然后认真的告诉她：&ldo;我可以告诉你出去的办法。&rdo;

两个多月后，我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了好多感谢的话，感谢我教给她出去的办法，还说会一直保持联系。并且说我告诉她的那些，她会一直记得。

那天我对她说：想出去很简单，就跟灵魂盘起尾巴挤进躯壳当人一样。想不被人当成精神病，那就必须藏好一些想法，不要随便告诉别人，这样安全了。

因为我们的世界，还没有准备好容纳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第二十七篇《灵魂的尾巴》

我：&ldo;你住院多久了？&rdo;

她：&ldo;啊……一个半月吧。&rdo;

我：&ldo;为什么啊？&rdo;

她：&ldo;干傻事儿了呗。&rdo;

我：&ldo;例如说？&rdo;

她狡猾的看了看我：&ldo;如果你把那盒口香糖都给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rdo;

我想了想：&ldo;ok，成交！&rdo;

她是我偶然遇到的，其实也不算偶然，在院里的病区走廊上。

那天下午我去院里办事儿，顺道去看了看原来我接触过的一位患者。办完事儿看完人，我往门口走，就在楼道口快到院子里的时候，一个十六、七的小女孩靠在门口问我：&ldo;你有口香糖吗？&rdo;我翻了翻，找出一盒倒出一粒给了她，然后就是前面那段对话了。

她：&ldo;咱俩去那里吧。&rdo;她用下巴指向院子的里的一棵大树，树下有个长条石凳。

在走过去的时候她把手里的口香糖盒子摇的哗啦哗啦响。

坐下后我看着她，而她盘着腿坐在石凳上，嘴里慢慢嚼着，眼睛眯着看几个患者在糙地上疯跑。

我：&ldo;好了，现在能说了吧？&rdo;

她没急着回答，用下巴指着糙地上那几个患者问我：&ldo;你知道他们几个为什么在那边跑吗？&rdo;

我：&ldo;为什么？&rdo;

她：&ldo;中间那个以为自己是轰炸机，最开始就他自己跑，后来不知道怎么说服另外那俩的，反正就让他们以为自己是炸弹，然后就现在就这样了。他整天伸着胳膊四处跑，那俩就在他胳膊底下跟着，也不吭声。我前些日子跟他们跑了一天，累死我了，精神病真不是人当的！他们能直接尿裤子里都不带歇气儿的……&rdo;

我：&ldo;……你还跟着跑了一天？&rdo;

她：&ldo;开始觉得好玩儿呗。&rdo;

我：&ldo;那你呢？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了？&rdo;

她扭头看着我：&ldo;我什么也没以为，就是遇到怪事儿了。&rdo;

我：&ldo;什么事儿？&rdo;

她：&ldo;有天放学回来我遇到一个老头，看他挺可怜的，就回家拿了几个面包给他‐‐我才不给他们钱呢，现在要饭的都比我有钱，所以只给吃的。后来老头说告诉我一个秘密来谢我。我问，他答，只能一个，什么都成。他说他什么都知道。我当时以为他是一个算命的，就随口问他：人有灵魂吗？他说有，然后就告诉我那些了。我觉得挺神的，而且很有道理，也就信了。第二天我还带着同学去呢，但是找不到他了……早知道我就问他买什么号能中大奖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