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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任何人的打量我都不畏惧，就只有倪樵，我最最不愿让他知道我和又珊之间的牵扯。

&ldo;客户？&rdo;倪樵语气平淡地开口，眼光流连在我和又珊之间。&ldo;原来陆小姐是我们公司的客户，真是巧。&rdo;

&ldo;是啊，很巧。&rdo;又珊无精打采地说。

她望了我一眼便匆匆移开，看她走到意侬身边时，我直觉地想阻止。不为了什么，只觉得意侬是又珊不该接触的领域。

但是晚了一步，又珊已走到病床前，倾下身，握着意侬末受伤的左手道：&ldo;秋太太，你有一个爱你的丈夫，实在很幸福。我还有事，必须先走一步，祝你早日康复。&rdo;

&ldo;哪里，谢谢你送我到医院来，等我好了，一定和外子到府上拜访。&rdo;意侬微笑道。

我瞧见又珊扬了扬眉。

&ldo;不必了，我时常不在家，一点小事，你不必挂在心上。&rdo;说罢，又珊挺直背走出去。

门被打开，又被掩上。又珊走了，背影有那么多落寞。

我望了意侬一眼，觉得心在拉扯。

&ldo;我送陆小姐一段，顺便向她道谢。&rdo;我真恨我自己连说谎都愈说愈习惯。

意侬点头。&ldo;嗯，你快去。&rdo;

快去？意侬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要去送谁？

才倾向又珊的心因为一句体贴的话又倾回意依身边。

天，夹在两个女人之间的我，究竟该如何抉择？而一旁还有一个虎视耽耽的倪樵，只要我一放手，意侬就会被他抢去。

我们……像是一副命运紧扣的锁连环，没有破解的方法，唯一分开彼此的方法只有用力击碎。

碎成片片，不再成锁后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但是，谁想分离彼此？

我不愿！至少我不愿意。

一咬牙，我离开病房，追又珊去。

在医院的停车场追到又珊，她正要驾车离去。

&ldo;又珊，等等。&rdo;我远远地喊住她。

她瞥了我一眼，摇下车窗。

我打开车门，坐到她身边的位置。

&ldo;你想说什么？&rdo;她目光放在前方，不看着我。

&ldo;我……&rdo;我想说什么？

匆匆拦住又珊，只觉得出于&ldo;应该&rdo;，拦住她以后要做什么、有什么好说？我不知道。

见我沉默，又珊笑了起来。

&ldo;既然没有话想对我说，那你追我出来做什么？不怕你美丽善良的妻子发现我们的&lso;奸情？&rso;&rdo;

&ldo;别说的这么讽刺。&rdo;我不喜欢又珊用这么贬低的宇眼来形容我们之间。尽管那是事实。而我，选择做一个逃避&ldo;事实&rdo;的儒夫。

&ldo;不想听？&rdo;又珊紧捉着方向盘。&ldo;那么你出来是为了要和我谈分手？&rdo;

&ldo;我们之间是不该继续下去……&rdo;我问声道。

又珊无语了好一会儿，转过头面对我时，脸上挂着笑。

&ldo;好啊，那就分手啊。趁现在分手，你的妻子还不会发现，你可以当回你的好丈夫、好父亲，我也可以当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梦。&rdo;

一场梦……有这么简单吗？

&ldo;珊……我……我做不到。&rdo;若不是因为做不到，我不会这么痛苦。

她的笑转成了泪。

&ldo;你做不到，我就做得到吗？我也做不到、做不到啊！辜弦、辜弦……你知不知道我好嫉妒她，为什么她能拥有我所没有的，为什么她能光明正大的爱你，而我却不能，难道已婚就没有爱人与被爱的资格了吗？我好恨，真的好恨，如果早知道她就是徐意侬，我或许就不会救她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