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哪来的没管教的野崽子?跑我家撒野来了!”
朱常发抓起靠墙的大扫帚,朝我们挥过来,被我一脚踩住,往后一带,趴在了地上。
“你们别打了…”
那女人冲过来拉架,被朱常发带的摔在地上。怒火攻心之下,朱常发举起自行车朝我们砸过来。我虽然反应快拉了把聂晨,但她仍然被砸中了脚,疼的眼泪直打转。
闻声过来好几个邻居,把架给拉住了。
“疼不疼?”我问聂晨。
“嗯…”聂晨可怜巴巴说。
“死妮子别在那里装!”朱常发嚷嚷,“想讹人是咋的?!”
我‘哼’了一声,强压着心里的火气说:“我就问你点事,问完我就走。”
几个拉架的说,你听他问嘛。
“那你问吧。”朱常发说。
“你们这一带,最近是不是死过六个人?”
“你们那里才死人!”
“那要不就是,你曾经去过死六个人的地方。”
“娘的…”
“发哥。”一个邻居说,“那**县那时候不是死了六个人吗?出车祸死的,那家过五七摆酒席的时候,你跟着车往那送饲料,还蹭了顿酒席呢,回来你告诉我的…”
朱常发一愣。
“我要没猜错的话,那六个人应该是晚上的九点多十点那时候的出的事。”
朱常发没说话。
“晨晨。”
“哎?”
“想知道这家怎么回事吗?”
“想。”
我指指朱常发,“这人当初在过五七那家吃酒席的时候,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把那六个死了的‘人’给带了过来,那六个人想以他家的猪为宿主再生,结果那猪被他卖给了杀猪的。那六个人再生不成,便缠住了他家。屋梁开裂,是不吉的征兆,不出一个月,他这家里肯定出事…”
众人都听呆了。
“这样么?”聂晨愣问。
“嗯,晨晨…”
“怎么?”
我缓缓把包提起来,看都不看朱常发一眼,“咱走,免得人家认为你装痛讹人!”
从朱常发家出来,聂晨问:“就这样走了么?”
“不然还怎样。”我没好气儿的说,“是他赶我们出来的,喝了点酒就发酒疯。他先动手打人,我就把他拉趴在地上而已,他就用自行车砸人。要不是因为他是猪哥的本家人,我揍的他满地打滚。他家爱出事出去呗,我们吃饱了撑得才管…”
聂晨笑了笑,“你还真有脾气。”
“你脚还疼不疼?”我问。
“好多了。”
没走多远,一个人迎面冲我们而来,居然是高凉。我和聂晨双双停住脚步。
“你怎么来了?”我问。
高凉说是高老头儿让他来助我的。原来,老头子当时听了猪哥的讲述,立马就知道这朱常发家有不干净的东西…他想历练一下我,所以没说破。
我们走了以后,老头儿前思后想,生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于是便冒着雪跑去高凉所在的医院,让他来助我。我听了感觉心里面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