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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帕米&iddot;威洛比出现在门口。她穿着运动衣，头发扎成了马尾。她正在和另外一个领养的孩子说话，对方也是十几岁的样子。她们的脸上有着青春少女所特有的神秘兮兮而又天真无邪的神色。两只狗在她们的脚下嬉戏。一只是小型哈威那犬，名叫杰克逊;另一只是体格较大，但是同样活力充沛的布里牧羊犬，名叫宇宙牛仔，和帕米的养父母一家住在一起。

女警察偶尔会在这里和小女孩见面，然后一起去看电影，去星巴克喝咖啡，或者去吃冰淇淋。平时帕米一看到萨克斯，就会面露喜色。

今晚却不是这样。

萨克斯下了车，靠在发热的发动机罩上。帕米抱起了杰克逊，朝她走来。另一个女孩对萨克斯挥挥手，就和宇宙牛仔一起进屋了。

&ldo;很抱歉这么晚才来。&rdo;

&ldo;没关系。&rdo;女孩子很谨慎。

&ldo;作业做得怎么样?&rdo;

&ldo;作业就是那样。有些做得好，有些做得差。&rdo;

没错，和萨克斯的一天一样。

萨克斯摸了摸小狗，帕米紧紧地搂着它，不愿与人分享。对自己的东西她一直是这样。别人主动提出帮她拎书包或食品杂货袋，她总是拒绝。萨克斯想，那是因为她失去的太多，她要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紧紧地攥住。

&ldo;好吧，什么事?&rdo;

她想不出该怎样温和地切入主题，&ldo;我和你的朋友谈过了。&rdo;

&ldo;朋友?&rdo;帕米问。

&ldo;斯图尔特。&rdo;

&ldo;你什么?&rdo;银杏树叶间漏下来的灯光落在她烦恼不安的脸上。

&ldo;我不得不这么做。&rdo;

&ldo;不，你骗人。&rdo;

&ldo;帕米……我很担心你。我让局里一个做安检的朋友去找了他。&rdo;

&ldo;不!&rdo;

&ldo;我想看看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rdo;

&ldo;你没有权利那么做!&rdo;

&ldo;对。但是我已经做了。我刚收到一封电子邮件。&rdo;萨克斯感到胃部一阵抽搐。面对凶手，开车时速170英里……这些都不算什么。现在她抖得厉害。

&ldo;怎么，他是个谋杀犯?&rdo;帕米气恼地说，&ldo;连环杀手?恐怖主义分子?&rdo;

萨克斯犹豫了。她想摸摸帕米的胳膊，但是没伸出手，&ldo;不是，亲爱的。但是……他已经结婚了。&rdo;

在斑驳的灯光下，萨克斯看到帕米迷惑不解地眨巴着眼睛。

&ldo;他……结婚了?&rdo;

&ldo;对不起。他的妻子在长岛的一个私立学校当老师，而且他有两个孩子。&rdo;

&ldo;不!你弄错了。&rdo;萨克斯看到帕米腾出来的一只手握得那样紧，肌肉肯定都痉挛了。她的眼中怒火燃烧，但是并没有流露出太多惊讶的神色。萨克斯想，帕米是不是在回忆某些往事。或许斯图尔特说过他没有住宅电话，只有手机。也许他曾经让她用某个特定的电子邮箱账户，而不是他常用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