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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1页）

莱姆惊讶地发现图片上的血迹有那么多。他回想起塞利托对这名警监的描述。

他是一个十字军战士……

尽管他一向声明要采取超然的态度，他依然对马洛伊的惨死和凶手的手段之恶毒感到忧心忡忡。莱姆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内心的不安也愈演愈烈。虽然他已经吩咐托马斯把所有的门窗都锁上，并打开了安防摄像头，他还是朝窗外望了几次，好像522随时都会鬼鬼祟祟地爬进来。

约瑟夫&iddot;马洛伊谋杀现场

&iddot;11码的斯凯奇工作鞋

&iddot;室内植物：无花果和粗肋草，即广东万年青

&iddot;灰尘，无从查找

&iddot;尘土，来自受袭的世贸大厦

&iddot;咖啡伴侣

&iddot;布基胶带，没有牌子，无从追查

&ldo;把植物和咖啡伴侣加到非捏造证据的图标上，梅尔。&rdo;

技术人员走到白板前，用笔写上。

&ldo;太少了。该死的，真是太少了。&rdo;

这时莱姆眨了一下眼。又一阵响亮的敲门声。托马斯过去开门。梅尔&iddot;库珀离开了白板，一只手伸向胯上别着的细长的手枪。

但是来访者并不是522，而是纽约警局的一位高级警监赫伯特&iddot;格伦。莱姆看出他是个中年人，仪表堂堂。穿的衣服是便宜货，鞋子却擦得锃光发亮。他身后的门厅里还有其他人在说话。

互相介绍后，格伦说：&ldo;我想和你谈谈和你合作的一名警员。&rdo;

塞利托?萨克斯?发生什么事了?

格伦平静地说：&ldo;他名叫罗恩&iddot;普拉斯基。你是他的同事，对吗?&rdo;

哦，不。

那个菜鸟……

普拉斯基死了，他的老婆孩子在拘留中心的官僚主义地狱里。她该怎么办?

&ldo;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rdo;

格伦朝身后望了望，打手势示意其他两个人进来。其中一个人头发花白，黑衣黑裤;另一个年轻些，个子矮些，穿着打扮差不多，只是鼻子上蒙着一大块纱布。高级警监介绍了这两名ssd的员工，塞缪尔&iddot;布拉克顿和马克&iddot;惠特科姆。莱姆注意到布拉克顿在嫌疑人名单上，不过他显然有不在奸杀案现场的证据。惠特科姆则是他所在的合规管理部的助理。

&ldo;告诉我普拉斯基的事!&rdo;

高级警监格伦继续说：&ldo;恐怕‐‐&rdo;他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格伦压低嗓门说话时，看了一眼布拉克顿和惠特科姆。终于他挂断了电话。

&ldo;告诉我罗恩&iddot;普拉斯基出什么事了。我现在就想知道!&rdo;

门铃响了，托马斯和梅尔&iddot;库珀引领着更多人走进了莱姆的实验室。其中一个人身材魁梧，脖子上挂着联邦调查局的特工身份徽章，另一个人是罗恩&iddot;普拉斯基，戴着手铐。

布拉克顿指了指一把椅子，联邦调查局的特工让这名年轻的警员坐下。普拉斯基显然吓坏了，浑身是土，衣服弄得皱巴巴的，身上有斑斑的血迹，但是除此之外好像没怎么受伤。惠特科姆也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鼻子。他谁也不看一眼。

塞缪尔&iddot;布拉克顿出示了身份证，他说：&ldo;我是美国国土安全局合规管理部的特工，马克是我的助理。你们的警察攻击了一名联邦特工。&rdo;

&ldo;他用枪口对着我，却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后来他‐‐&rdo;

合规管理部?莱姆从来没听说过。不过在部门芜杂的国土安全局的大杂院里，组织机构像不幸的底特律汽车一样来了去，去了来。

&ldo;我想你是ssd公司的吧?&rdo;

&ldo;我们在ssd设有办事处，其实是联邦政府的员工。&rdo;

那普拉斯基到底想干什么?感到宽慰之后，他开始恼火了。

菜鸟刚要继续说，布拉克顿却让他保持沉默。莱姆却对这个穿着灰色西服的人严肃地说：&ldo;不，让他说。&rdo;

布拉克顿考虑了一下。他的眼睛流露出坚韧的自信，仿佛在说普拉斯基或者任何人想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丝毫不会让布拉克顿为之动摇。于是他点点头。

菜鸟告诉莱姆说他去会见惠特科姆，想把詹妮从移民规划局解救出来。对方让他暗中破坏对522的调查，在遭到拒绝后，就掏出枪咸胁他。普拉斯基用他的备用手枪打中了惠特科姆的脸，然后他们打了起来。

莱姆打断了他的话，质问布拉克顿和格伦：&ldo;你们为什么要干涉我们的案子?&rdo;现在布拉克顿好像注意到莱姆是残疾，接着立刻对此不予理会。他用男中音心平气和地说：&ldo;我们试过温和的方式。要是普拉斯基警员答应了，我们就不会采取严厉的手段……这个案子己经让很多人大为头疼了。本来我整整一个星期都要与国会和最高法院的人见面，却不得不取消了所有的会议，匆匆地赶到这儿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吧，这个不能对外说。大家都听到了吗?&rdo;

莱姆咕哝了一声表示同意，库珀和普拉斯基也同意了。

&ldo;合规管理部进行威胁分析，并给可能成为恐怖主义分子袭击目标的私有企业提供安全保护。都是一个国家中的巨头。石油公司、航空公司、银行以及像ssd这样的数据挖掘公司。我们派特工到现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