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皇帝叹了口气,终于淡淡开了口道:
“麟舟,孤是赏过你和凉国公出入大内可持佩剑且不受内臣近身盘查的恩典,但你要明白,孤赏出去的东西,便能收回来。”
“是啊,如今不搜身,你的嫌疑如何排除?毕竟燕王都如此开了口了,恐怕也并非是空穴来风。”
皇后立马接了口道。
晏珽宗抬起眉眼定定地看着他们:
“臣明白。君父和母亲的意思,臣必然遵守。那么不知如今陛下和娘娘认为该如何盘查臣的嫌疑?”
站在他身后的寿王三公子晏从穆却跪地道:“皇伯父、皇伯母,从穆相信五堂兄未犯此罪。适才离五堂兄最近的明明是臣,可臣却不曾有燕王堂兄那样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瞧见五堂兄身上有何不妥之处。”
晏从穆此言一出,皇亲们也感到一阵疑惑:是啊,方才摄政王和晏从穆舞剑的速度快成那样,他们其实除了剑花之外什么都没看见,这燕王怎么就看见了呢?
“婠婠,小九,陆家姑娘,你们刚才离得也近,可看见了什么没有?”
皇帝问。
婠婠低头称方才一直在抚琴,什么也没看见。
陆俏河也是一样的回答。
小九亦说没有。
“如此说来,竟然只有燕王殿下慧眼,瞧见了摄政王的身上有五爪龙了?”
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一道声音。
燕王顿时炸了锅,面色通红指着那人骂道:“放肆!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本王血口喷人么!”
他此举已然十分不雅,称得上是个乡野泼夫了,有辱皇家斯文。
清海侯别过眼去,不忍看他这丑相百出的样子。
被他骂了皇亲反唇相讥道:
“燕王口口声声称有,摄政王又并不承认,依本王之见,不知是否要打赌发个咒,这事方才有个了结啊?不至于让谁被诬陷、谁受了委屈。天家兄弟,在众人面前闹到这个份上,不是打陛下的脸么!”
他是皇帝的十八弟,先帝最小的儿子。
说话间,燕王猛地扑到了晏珽宗的身上去,欲要拉扯他的衣服:
“陛下,娘娘,儿臣真的没有冤枉他!我今日就要让众人瞧见你的真面目,晏珽宗,你胆大包天罪无可恕……”
婠婠叹气:这已然是失心疯了罢!
晏珽宗也不客气,使了个巧劲一脚踹开了他,让他飞出去一长多远。
皇后起身疾呼:
“大殿之内岂容你殴打兄弟!晏珽宗,你读的圣贤书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