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其实你当初刚来的时候,我真怀疑你不是额大。你看看你给我写的那些信笺,要是让官吏发现,怕是咱卓氏三族都得被杀。好端端的,写那些作甚?各种抨击皇帝,荆轲刺秦你还摇旗呐喊大肆夸赞荆轲,说只恨未能结识荆轲。”
“都过去咧……”
秦始皇其实不想提及这些事。少年为质时,他与太子丹关系极好,算是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可后来,他们终究要为自己的国家利益而战。
“你回来后,各种夸赞皇帝。纵然有验传,我也觉得有问题。我还专门请宗长他们过来看看,结果发现还真是。这次卓潼过来,也一眼认出来你。他们,总不是瞎子吧?”
“呵呵……呵呵……”
秦始皇问过玄鸟卫,他们也提到此事。那卓正与他的确是极其神似,只是没有秦始皇这么雄伟,更为削瘦些。但论五官相貌,几乎没什么区别。
“现在看来,是么假咧。”
“那是!”
秦始皇赞许点头,而后他便话锋一转笑着道:“额这次去咸阳,额有位老友知晓你的事咧。还说你这怂娃子写的千字文好的很,还要用做秦国官用的启蒙书嘞。还有诸多大儒,对你是赞不绝口咧!”
“赞不绝口?我看是想喷死我吧?”
“你怎么知道?”
“废话,自古以来便是文人相轻。”
卓草不屑轻哼,当初他娘曾为他找过些先生。说是先生,其实不过懂得读书写字罢了。真才实学压根没有,在咸阳勋贵家中当个门客而已。被卓草几个问题问倒后,便视卓草为离经叛道的异端,斥责他不尊师长。
呸!
无耻老贼!
……
“咳咳,这不重要。额那老友每日忙的很,无暇照顾他的幼子。他听说你办的草堂后便来了兴趣,便委托额找你说说。要是你觉得可行,就把他娃收了一块教。”
卓草微微蹙眉,“他那幼子多大咧?”
“十二岁。”
“不太方便吧?”卓草无奈道:“人家住在咸阳,难不成又住咱们府上?”
“对,额就是这意思!”
“……”
这年头十二岁改懂的也都懂了。
要来泾阳不服管教,胡作非为当如何?
“不是,你这性格能不能改改?次次为朋友插自己两刀?人家是在咸阳,家里头想必富裕殷实的很。以人家的本事,随便找个儒生传授不就行了?”
有钱有权的谁会跑他这草堂里头,那都是自己在家里头请个先生单对单辅导。教的好还说,教不好或者闹出点什么毛病,他可负不起这责任。别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得罪了什么人。
“么事么事,额那朋友是过命的交情!”
“鬼信你的胡话!!”
“诶!还真神嘞!他就叫胡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