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到现在,崔灿本人都不知道那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也从来不知道自己撞到的究竟是什么人。这五年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过着,或许她自己的内心也有些小小的侥幸,以为当事人不追究了,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呢?
战诀靠在沙发背上,仰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半晌才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起身向外走去。
无论如何,他现在都得去见见崔灿,如果实在不行,他就只能安排她出国去暂时避一段时间了。
*
战诀到了电视台楼下的时候,恰好遇到崔灿和一个男人刚从电视台写字楼里出来,两人并肩走在一起,那个男人的个子比他低一些,长相只能算得上是周正,两人有说有笑的,一副很熟稔的模样。
他顿时便觉得有些恼火,大步冲到那两个人面前,直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崔灿一抬头面看到面前像是一座山一样的战诀,他脸上的愠怒和敌视让她十分窝火,忍不住蹙眉道:“这位先生,麻烦让一下!”
战诀完全不为所动,仍然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死死地盯着她身边的男人,冷声质问:“他是谁?”
崔灿眉尾一扬,直接勾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臂,笑得分外倨傲,“他是我男朋友,您有意见?”
“崔灿!”
战诀被她张扬的笑容刺的心头一疼,忍不住提高声音喝了一句。
崔灿却只是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一脸不耐的说道:“这位先生您还有事没事?没事的话麻烦让一让,我和我男朋友赶时间。”
她一向都不是一个会在原地停留的女人,之前因为他不时透露出的温柔,她的确是沉沦过,可是那一次姜蕴那一耳光已经彻底将她打醒了。
那天回家之后,她一个人坐在满是冷水的浴缸里,抱着腿想了很长时间。直到冷水将她的皮肤浸的湿透,她才终于想明白了这当中的问题。
她和战诀早就在四年前就已经完了,那天姜蕴在他们的床上下来,撩着头发,趾高气扬的笑着对她说:“不好意思啊,我和诀是真心相爱的,你如果不服气的话,就和他离婚吧。”
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姜蕴做了她和战诀之间的小三,可现在他和姜蕴已经结婚了,她如果再介入他们,又和当初的姜蕴有什么分别呢?
骨气,她崔灿还是有的,牙刷与男人绝不和人共用,这是她的人生信条。既然都已经彻底放下了,那么从此以后他们两人就此桥归桥路归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当有人把电视台台长的儿子介绍给她相亲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了。
过去四年时间里,她心里始终有些放不下,但如果到现在为止她还放不下,那么她就真的脑残到无可救药了。
抬头冷冷的看了战诀一眼,她直接伸手推开他,挽着那个男人便从他身边经过。
一直到他们走出去很远,他还能听到那个男人问她,“你认识刚刚那个人?”
崔灿轻笑一声,一字一句道:“不认识。”
战诀站在原地,忍不住弯唇苦笑,原来到最后,他们竟然只能落得一个陌生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