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翘长的睫毛在熙熙洋洋的余晖里,她倏地屏住了呼吸,“好了,老司,你好好开会,不要总是打电话给我。”
“记得打钱哦!旎”
她挂断电话,悄无声息地走到小萌的身边,替他掖了掖被子,打了个哈气,躺在他的身侧,继续要睡上一觉。
听见了杜鹃的声音,司聿权这颗心算是落了地,心情也崩然地愉悦。
进去会议室时,都是哼着国歌的。
做演讲的上级领导瞅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这小子又发什么神经,打个电话回来就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一下午的讲座,司聿权听得个大概。
出去想着要去哪家餐馆吃饭,开着他牛哄哄红字车牌的路虎在路上闲逛。
突然想到傅绍燊在开会期间对他的千叮咛万嘱咐,打电话给秦又下榻的饭店,听大堂经理说她下午出去了。
尽管不愿意去,可还是驱车前往鞅。
开车开了两个小时,终是到了目的地。
以为秦又应该是回来,可是大堂经理告诉他自从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查了酒店的刷卡记录,确实如此。
吊了郎当的他这才有了正经,摘下黑超墨镜问着经理,“她有说要去哪里么,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可逛的!”
经理摇头,“秦小姐下来时,就说她要出去透透气,也没说什么啊,谁知道她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
经理是司聿权安排在酒店里的人,就是为了可以第一时间掌握秦又的消息和行踪。
“那你怎么不派个人跟着啊,就让她这么大摇大摆地出去,万一丢了咋办啊!”他无语地扶着额头,正想再教训教训他们。
从外面进来几个黑衣男人,他们浩浩荡荡,看着架势来者不善。
司聿权靠边站,佯装顾客。
其中一个带头的叫过大堂经理,声音冷硬,“哎,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男人从衣服上面的兜子里抽出一张照片,司聿权在一旁看的也不是很清楚,只见大堂经理神色有过一丝的呆滞,最后摇摇头,
“各位顾客,我在这这么长时间了,并没有看过这个女人!”
司聿权了解大堂经理,他一旦挠头了就表明他在撒谎。
看来那个领头的拿出的照片,他认识,而且还有可能很熟。
凑身过去,司聿权庆幸自己来的时候换了便装,才不会被人识出身份。
“几位小哥,这个女的我觉得眼熟啊,她是逃犯么,你们是便衣警察?还抓她的?”试探性地问着,他在打探这个穿着不凡的人。
男人尽力和他保持着距离,面色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冷声问道,“你见过她,在哪里?”
司聿权看对方上了勾,勾唇浅笑,“这你点告诉我你为什么找她啊,总不能是要追杀她,我也告诉你们吧!”
还算有些滑头劲,他幽黑的瞳孔扫视着男人带过来的几个人,来来回回能有二十几个吧,而他在这里的眼线除了大堂经理,都被派去侦查演戏的队形了。
他们两个人对抗二十人,有点难,但也不是不可。
先来智取,不可再勇夺。
男人一听,紧绷的脸竟笑了,
“这位兄弟说笑了,她是我们家的大小姐,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家里老爷子着急,你知道,还是快些告诉我们吧!”
什么叫皮笑肉不笑,恐怕说的就是男人现在的样子。
司聿权是何等经过事的人,就在男人刚才抬胳膊的时候,腰间夹着的配枪的形状露出,他可不是三岁的孩子,谁家寻找大小姐还随身带着枪啊。
脑子灵光一闪,这个时候他主要能做的就是支走这群人,然后在秦又回来之后,他们没再回来之前,带着她逃跑。
逃字对于一个战士来说由于耻辱,可是司聿权不是一根筋的人,他要保存体力留到演戏上,向他们这种虾兵蟹将,不值得他动手。
“好吧,既然你们是一家的,那我就告诉你们吧!”
“这小姑娘太烦人,我本来是坐在大厅里吃饭的,结果她一脚踩在我的鞋上还不道歉,当时我就怒了,找她理论,谁知她还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