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丘:“???”李介丘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是甜圆圆,而坐在他旁边的叶小尘已经摇了摇头,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无情的话。“不可以。圆子吃多了、不消化。”共浴什么最喜欢不喜欢的!就会教坏小孩子!还当着小满的面,说,说我最喜欢他??!!叶小尘一边给小满讲道理,一边悄悄给李介丘丢眼刀子。李介丘有些心虚,咳了两声后招呼叶杏花坐下,嘴里喊着:“杏花,快吃饭吧,多吃点。”他试图靠和叶杏花搭话岔开这个话题,但叶小尘的眼刀子已经快凝成实物了,一个一个往他后背上戳。“小满,吃饭。明天早上,小爹再煮甜圆圆吃。”叶小尘和小满说道。小满也听话,虽然还是失落地噘着小嘴,但还是乖乖地吃了饭,只是眼睛时不时朝盛山药圆子的空碗里扫一眼,饭菜都不香了。吃过饭,照例还是李介丘洗的碗。叶小尘起初是不同意的,觉得李介丘今天在医馆忙了一天,肯定很累了,该好好休息一下,抢着要去洗碗。自然没有抢得过。李介丘一只手就把他抱了起来,抱着丢进卧房,让他和小满杏花一块玩,然后反身就去洗碗了。古代的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不过是聚一块聊聊天,玩一玩,很早就洗漱睡觉了。小满大概是白天玩累了,挨着枕头很快就睡着了,叶小尘趴在床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他睡觉,小豆丁睡得可舒服了,还打起了小呼噜。李介丘回房间的时候正好看见叶小尘停下了拍打小满背部的手,正侧着耳朵趴在床边听,好像是在听小满打呼噜。李介丘被他这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站在门口轻声喊道:“小尘,烧好水了,过来洗吧。”叶小尘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顿了顿才站起来往外走。李介丘把灶房收拾了一下,腾出一块空地放浴桶,这个浴桶也是他请黄文贵打的,想着泡一泡热水会舒服许多,对身体也好。除了这个大浴桶,还有一个小满用的,要小上两圈。两个大人哄睡了小孩儿才有机会清净清净,叶小尘从衣箱里摸出一套自已的亵衣,拿着往灶房走。灶房被浴桶里的热水蒸得热腾腾的,水汽弥漫,他进去没多久就红了脸,是被热的。叶小尘红着耳朵看向还站在房里纹丝不动的李介丘,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问道:“你、还不走?”这话一说,李介丘还真走了。他跨步就朝灶房的大门走,动作利索干脆,脚上没有半点迟钝。只看他一口气走到了门口,然后抬起手把门关上了,再顺手上了门栓,锁得严严实实。嗯……嗯?等等,上了门栓?叶小尘:“???”叶小尘这下耳朵更红了更烫了,他觉得这次大概不是热的,小声嘟囔着问道:“你、干什么呀?”“洗澡啊。”李介丘回答得理所当然,脸上神色也没有什么异常,好像是在说一件再正经不过的事情,“咱俩一块洗。省水还省柴,一举两得。”叶小尘:“!!!”现在逃还来不来得及?叶小尘抱着干净的亵衣挡住自已的脸,嘟囔一句就往门口走,“我、我,我不洗了。”他刚走出一步,就被李介丘长臂一捞整个圈了回来。李介丘还煞有其事地把人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认真地说道:“要洗的。夫郎,得爱干净。”叶小尘想躲,可力气太小挣扎不过,红着脸争辩了半句,“我、我现在……”真就只有半句,还没说完就被李介丘扯开了他抱在怀里的亵衣,又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三两步先前放进了浴桶里。扑通一声,水花也激了半身,叶小尘的衣裳全打湿了。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睁着眼睛去看站在浴桶边的李介丘。李介丘的衣衫也湿了两分,额前的碎发也被沾湿了,正顺着发尖往下滴水。襟口的衣料很薄,湿透了黏在皮肤上,被水浸得几乎透明,隐隐看着还能看清紧实精致的肌肉线条。叶小尘眨了眨眼睛,看见李介丘突然伸手开始脱衣服了,抬手就扯开了系带,掀开大半衣襟,覆着匀称肌肉线条的皮肤就这样大咧咧露了出来。叶小尘:“!!!”耳尖烧得厉害,都红得快要滴血了。叶小尘不敢再看,他悄悄咽了咽唾沫,有些慌乱地侧过身子背对着李介丘。背后一阵窸窸窣窣,没多久,浴桶又响起一阵水花声。那声音明明不大,可叶小尘听着只觉得耳朵都要炸了,他手忙脚乱地往前挣了挣,贴着浴桶壁蹲着,伸手紧紧扒拉着浴桶的边缘,动都不敢动。但身后的人已经贴了上来,赤裸发烫的胸膛贴向他的后背,精壮有力的手臂从他腰上环过,将叶小尘整个人往后一拖,就这样紧紧箍进了怀里。耳朵还有低沉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谁洗澡还穿衣服啊?夫郎还没长大呢?等着为夫帮你脱?”耳根酥酥麻麻的,好像有电流往上窜,半边身体都没有知觉了。叶小尘头皮都要炸开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挣开了李介丘的怀抱,像只泥鳅似的滑了出去,又趴在浴桶边不敢靠近了,双手死死扒着浴桶,眼睛紧紧闭着,挤得眉心都皱巴巴的。他慌得胡乱喊:“我我我我我自已脱!我自已会脱!”他说是说了,可扒着浴桶连动都不敢动,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李介丘老神在在地靠在浴桶边,手臂舒展扶在边沿,含着笑看叶小尘跳脚。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突然没忍住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大声了。这笑声明显打扰到装鸵鸟的叶小尘,他咽了咽口水,悄悄睁开了半只眼睛朝后望。灶房里点了烛,烛光跳跃着倒映在水里,烁烁晃荡。那昏黄柔软的光线投向李介丘微微下垂的脸颊,落在长卷如鸦羽般的睫毛上,投影出一小片像小扇子般的阴影。长卷的眼睫也遮不住他眼底的柔柔笑意,含情的眉眼看得人心神荡漾。他还看着自已笑呢,笑容越来越大,笑声越来越近。唇边的笑就好像裹着叶小尘的水一般,晃着晃着就外往荡,已经满得溢了出去。笑得真好看啊!他一定是村子……不是,一定是镇子里最好看的人了!叶小尘又悄悄咽了咽唾沫,看直了眼。正发愣呢,李介丘突然一只手抓了过来,将叶小尘整个拎进了自已怀里。他动作也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怀里的叶小尘剥了个干净,赤条条地搂在怀里,肌肤贴着肌肤。叶小尘:“!!!”美人计!这绝对是美人计!叶小尘捂着胸口都快气哭了!同住李介丘和叶小尘的一夜是过得亲亲蜜蜜,而那头的杨禾和羌原也处得很有意思。杨禾提着灯笼往自已暂住的破屋走,羌原抱着刀远远地坠在后面,夜色已经越发深了,他的黑衣几乎暗沉沉和夜幕融在一起。杨禾一路都左顾右看,似乎是担心被人看到他和陌生男子同行。他虽然有意和离,可到底还没有和离成功,这要是被看到,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好不容易进了屋子,杨禾紧张兮兮地关上门,转头对着羌原说道:“你、你怎么不藏了?这要是被村里人看到我和外人住在一起,我就完了!”羌原抱着刀偏了偏头,似乎难以理解他的话。他是走江湖的,满身肃杀之气,眼神也如裹着尖刀子一般利,杨禾壮着胆子控诉了一句,可对上这双眼睛就再也不敢说出第二句了,浑身止不住地哆嗦。“我饿了。”羌原斜眼瞧了一圈屋内,这房子破旧得厉害,杨禾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收拾好,还算干净,只是斑驳的土墙和漏风的瓦顶是救不了了。这屋子也没床,是贴墙拼了两块木板,铺上草席被絮凑合着睡,最近几天杨禾都睡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