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抬头,便看见云空将茶水一饮而尽。
孟攸微微瞪大眼睛,她偏了偏头,红着耳垂。
她安慰自己。
只是一杯茶而已。
但她还是很气,盯着云空看,试图让云空理解到她的愤怒。
云空抿出对酒窝,音调低低:“小姐,这茶不喝,便浪费了。”
孟攸勉强同意这个说法,她轻哼一声,便低着头,开始用膳。
她心里偷偷的想,要是云空下次还这样的话,她就再也不理云空了。
孟攸用完膳,似乎想到什么,她眼前微亮看向云空,兴冲冲的问道:
“云空,要喝酒吗?”
。
永安公主在长白山的山脚附近有处院子,那院子并不大,又因为常年无人居住的缘故,杂草和野花缀满了栅栏,生锈的锁挂在一旁,院中有棵三人合抱那般粗的常绿树,地面上铺满了泛黄的树叶。
哪儿都带着露水。
腐朽又静谧。
却又像是个新天地。
三年前,孟攸来长白山祭祀时,母后将这处的院子送她,虽并不华丽,但她很是喜欢,甚至还瞒着他人偷偷在这儿藏了酒。
孟攸偏头看向云空,她晃了晃手中的钥匙,眉眼弯了起来:“云空,看。”
她要开锁。
锁上有水。
云空擦干了水,低头看着孟攸。
孟攸等着他擦干水,低头便要开锁。
可锁年久失修,表面和内里都生了层铁锈,自然无法打开。
孟攸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她嘟囔一句:“怎么打不开啊?”
云空看着栅栏的高度:“殿下,奴可以带您进去。”
孟攸偏头看他,望见他脑袋上的花环,又“噌”得一下扭过头,却伸出了手,微微颌首,矜持又别扭:“嗯,可以。”
她的腰一沉。
孟攸下意识的伸手攥住云空的衣领,面颊全红,落地时,下意识的想要指责云空。
云空却退后一步,他俯身行礼:“失礼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