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等山口离开,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宫山又圆又肥的身体实在让人没办法忽视他的存在。
「竹内医生你的手已经拆掉石膏了?」
为什么遇到的都会这样问?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因为要等栩堂过来,护士安排的位置紧靠着休息室的出口,然后一只两只讨厌的家伙就这样全都跑过来。
「不是很明显吗?」
原以为自己的回答已经相当冷淡,但是讨厌的宫山居然还是相当不客气的直接在他面前坐下,警告他说,「哎呀,真是无情啊。虽然我对竹内医生也没好感。可是,最起码的礼貌还是要考虑到的吧?怎么可以这样来回应一个关心你的人?本来还因为你救了栩堂医生,我对你还挺感激的,没想到你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果然竹内永远都是竹内啊!」
替栩堂开刀是我自己的事。因为我不想他死,我才会救他。这些人为什么永远弄不懂栩堂到底是谁的啊?本来已经够烦恼的竹内忍无可忍的站起身,「谁要你的感激?谁又要听你这样言不由衷的关心?栩堂,栩堂本来就是……」
「俊明!」及时出现的栩堂阻止了竹内濒临暴发,伸手扶住他的肩膀,「你脸色很差,我送你回家吧。」
刚才满心的怒火和委曲在见到栩堂的瞬间终于消失,竹内一分钟也不愿意再等的和栩堂一起离开。
「竹内医生和栩堂医生关系真的很好啊?」不知道内情的宫山忍不住感叹。
「竹内医生似乎变了很多。」山口勾起嘴角微笑,然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两个人回到家,觉得浑身无力的竹内连体婴似的紧紧抱住栩堂。
「夏目说了什么吗?」栩堂转过身抱住他,「其实,我是想向竹内道歉,关于你的手,我撒……」
「不是夏目的事。」竹内用力的搂住栩堂,靠在他怀里,默默的流下眼泪,「那个家伙为什么要叫健次啊?我讨厌那个家伙叫健次!既然生那么严重的病为什么要叫健次啊?讨厌,讨厌讨厌死了!」
「是因为这个吗?」栩堂呼出一口气,然后用充满诱惑的声音问他,「俊明想救他吗?那个叫健次的年轻人?」
「可是我的手……」
「就算不能开刀,也可以提出手术方案,竹内想一起参与吧,参与其中救那个叫健次的家伙,好吗?」
「我想救他。」竹内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轻轻的抚摸栩堂的面孔,「我永远不会让健次死。」
唇再一次的交缠在了一起。竹内用力的吻着栩堂,主动替他解开皮带,拉下他的裤子吻住他粗热的勃起。本来以为打死也不会做的事情却在这一刻做得如此的心甘情愿。甚至只是舔弄栩堂。听着他倒吸凉气的喘息声,竹内就有一种下面硬得不行,几乎快she出来的感觉。
他可以为这个男人做一切,只要可以留在栩堂身边。只要恋人能温柔地对着他微笑,重复说了千万遍的爱语,他可以放弃一切。
重新回到医院,并且主动提出要参与那个年轻人栩堂的手术方案,不仅是院长吃了一惊,山口和宫山当然也有收到消息,觉得简直不可思议。曾经那样心离气傲的男人居然也可以甘心做回幕后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嘛。
虽然不被别人理解,但是竹内这一次却是拼了命的想要留住那个年轻人的性命。只要看到病历上出现健次两个字,他就心惊肉跳的不知道如何自处。甚至不管是不是在医院,也要硬拉着栩堂热吻拥抱甚至贯穿过才会觉得比较有安全感。他并不是y乱到这种程度,只是单纯的想借着这样的身体结合确认自己喜欢到极点的男人正好好活着,活在自己身边。
由于大家的努力,长谷川健次,那个重症患者身体恢复得相当不错,于是,竹内和栩堂开始着手商量手术方案。因为把这个男人当成是栩堂分身一般的存在,所以竹内对这次的方案是拼尽了全力。而且他深深的相信有栩堂这样的技术,再困难的手术他一样可以神迹般地完成。
那天晚上,竹内正在厨房间削马铃薯的皮。因为被上次蛋包饭事件刺激到的缘故,竹内特意从书店买回了一些简单的料理书,赌上男人自尊地发誓一定要做出可以吃的食物。栩堂对于他略带孩子气的举动并没有反对,只是微笑着提议他先从削马铃薯,剥豆子这种打杂的基础事件开始做起比较好。因为栩堂高厨发了话,竹内自然拿出当初在医学院练就手术刀的劲头拼命学习削皮剥豆这种基本小事。
突然听到门口有人按门铃,竹内只好放下手上的东西去开门。门口意外的站着一对母子。居然找到这里来了,竹内稍微愣了一下之后马上就明白,肯定是栩堂告诉他们地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