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煜泽扶着宁晓晓来到宁老夫人床前。
此刻宁老夫人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她睁大眼睛,脸上凝固着惊惧的表情。能看到没有消退的巴掌印,和死不瞑目的不甘。
谭嬷嬷浑浊的双眼向她瞟了一眼:“小姐,孙小姐已经没事。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她把手盖在宁老夫人脸上。移开时,老夫人的双眼闭合,脸上的神情变得安详。
“奶奶!”宁晓晓趴在宁老夫人床前嚎啕大哭。
奶奶死前心里一定不好受,谭家人真该死!
宁老夫人的丧事是安煜泽一手操办。他先用镇守使的身份和三倍的房租赔偿,说服租前院的房客当天搬家。顺利把宁老夫人的灵堂设置在正厅。
由于丧事是安煜泽出面,除了安家、裴家外,安阳镇说得上名号的大户人家派出家族中的主事人上门吊唁。终年不接外客的宁家,门前一时热闹起来。
外国两大强国打仗的事情波及到大周,安部长抽不开身前来,不知安煜泽用了什么方法把安大夫人请来。虽然她全程还是冷脸,至少她的出席给足了宁晓晓面子。
被调到临州当空头副州长的程恺成,也借着这次机会和安煜泽缓和关系。
正在众人准备把宁老夫人移到宁家村安葬时,临时从安家调来的门房高声喝道,“州长到~”
红肿着眼哭泣的宁晓晓猛然站起来:“让他滚!宁家不欢迎他。”
从奶奶的只字片语中推测,奶奶是被州长的所作所为伤透心。宁晓晓坚决不同意让州长上门祭拜奶奶。安煜泽见宁晓晓神色激动,还真把州长拦在宁家门外。
宁晓晓的举动让在场人联想到前些天的传闻。从州政府传出谣言,说州长是看在宁老夫人的面上,才顶着联邦议会的压力把整个化坪县批给安煜泽。有好事之徒甚至把当年州长和宁老夫人的婚约翻了出来。
大家看到州长走的时候铁青着脸,把汽车车门关得砰砰直响。安煜泽为了宁晓晓得罪了极有可能支持他的州长。
众人疑问重重,安煜泽就不怕州长找茬吗?
军队没有行政权,军费、招兵等各方面都需要当地政府的帮助。曾经王总统正是因为紧紧抓住财政部,才有和军权在握的厉大元帅对着干的实力。安家能在临江州呼风唤雨,可还不能只手撑天。更何况安家好似并没有全力资助保安团。
安煜泽丝毫不在意。只顾着安排人出殡,以及安慰哭泣的宁晓晓。
带着目的来参加出殡安二爷脸上一喜。他拉下脸训斥宁晓晓:“你身为煜泽的未婚妻,不帮着他打点,反而要把支持煜泽的州长赶出去。你心里有没有想过煜泽!只会给煜泽惹麻烦。”
宁晓晓还没发怒,安煜泽冷冷地开口说话,“二叔,今日是宁老夫人出殡,死者为大。宁老夫人不想见州长,我们小辈自然要尊重长辈的意见。侄儿不是吃软饭的脓包。男人理所应当照顾好自己的女人,哪里用得着女人出头帮忙。”
“煜泽,你是被宁晓晓迷晕了头吧?二叔是为你好。没有州长,您哪来的地盘经营军队?”安二爷心痛地说。
“呵呵,”安煜泽不屑的冷笑,“侄儿第一次听说有枪有兵会没有地盘。直说吧,二叔这次来是当谁的说客?如果是舒家,劝你还是省点口舌。舒家敢对晓晓下手,就要有胆量承担我的怒火。”
安二爷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他没想到安煜泽一点情面也不给。
安二夫人眼神转了转,在安大夫人面前阴阳怪气地说,“这人还没进门就护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