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她发顶,他温和道:“傻丫头,这与你何干,便是你昨晚不与我置气,我也是要做这纸鸢赠与你的。”
“为何要送念念这个呢?”她有些不信。
“好了,先用饭,等下再细说。”他没有给她继续追问的机会。
晚饭后,书房内。
“别动,别动哦……”
“哎呀,都叫你别动了!你抖什么抖!”
陆铭闻言抽了抽嘴角,一直在动的,貌似是她吧……
却说这二人用罢了饭后,沈婉柔心中愧疚,硬要亲自给陆铭上药,以示心意。陆铭拗不过她,便也随她去了。
只是这自己技术有问题却甩锅一动未动的他是什么情况啊喂!
“我没动……”在连连被身前少女呵斥几回后,陆铭没忍住,小声辩解了一句。
“胡说!不是你动那是谁动!”她再定睛一看,“噢,对不住对不住,原来是我在动,嘿嘿。”
看着她顿时便乖巧如一只小鹌鹑的讪讪模样,陆铭轻笑出声:“药涂好了,可以开始包扎了。”
“兄长,是用这木箱里的细软纱布包扎吧?”
“嗯。”他开始有些后悔这个纵着她,让她来帮他处理伤口的决定。
沈婉柔屏气凝神,满脸认真地裁下一段纱布,然后便一手固定住纱布的一头,一手牵着另外一头,开始一圈圈地缠绕。缠到一半,她皱了皱眉:“诶?好像太松了。”
于是又一圈圈解下,重新使了力气绑紧,可在看到陆铭的手因充血而涨红后,她挠挠头:“好像又太紧了,阻碍了血液流通。”便再一次给陆铭把纱布解了下来。
可怜陆铭,今日白天一整天,伤口都不甚疼痛,现如今被沈婉柔折腾来折腾去,倒开始有些隐隐作痛了。
好吧,他承认,让她来帮他处理伤口,这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按了按额角跳动的青筋,他始终未发一言,老老实实坐在椅上,任她动作。
一炷香后,陆铭的伤口才终于被绑上了纱布,他看了一眼那纱布上硕大的蝴蝶结,已经被她磨得没有了脾气:“这又是作甚?”
“蝴蝶结呀,兄长你不觉得它模样甚是可爱吗!”
陆铭深吸口气:“我知道它是什么,只是你觉得我明日带着它一道出门,合适吗?”
“合适呀!太合适了。”她眉飞色舞道,“这蝴蝶结让兄长看起来可爱许多,外人见了,只会心生亲切之感,由此对兄长改观的。”
他,堂堂东厂厂督,掌印太监,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