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长老,是否要调查一下这个人?”孙泰见闫长老又沉默不语了,忍不住的小声问了一句。
“哼,调查?你不怕死就去。”闫长老冷笑了一声,心里却真想一口粘痰吐在这个白痴的脸上,若真是一个隐在俗世的天阶高手,肯定就有他不想暴露身份的原因,因为一点小事去调查他,冒然去得罪一个天阶高手,脑袋被驴踢了不成?
孙泰吓得连忙一低头,不敢再多言一句,他之所以说要调查,其实也是因为秦铭让他很不舒服,想调查一下,秦铭和那个天阶高手到底有没有关系。
不过,细思极恐,自己若真这么干,惹怒了那个天阶老怪,一巴掌像碾死臭虫一样把自己拍死了,怕是玄门都未必会给他收尸,更不会去因为他一个小小的玄阶初期,得罪一个天阶老怪,死了都是白死。
所谓的规矩,那只是对那些黄阶,玄阶的修炼者罢了,对天阶,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闫长老的沉默,让孙泰感到很压抑,天阶不可怕,玄门隐世门派和世家,哪个门派没有天阶高手?但对闫长老而言,因为一点小事去招惹一个隐于世俗的天阶高手,那就纯属是脑袋有病了。
对那个天阶高手,闫长老的解决方法就是不闻不问,权当没有听到过这件事,然而对孙泰而言,他堂堂一个玄阶初期的高手,又有着玄门在世俗的监视者身份,竟被一个黄阶巅峰的小辈给挑衅了,这是他所容忍不了的。
玄门就是如此,拳头大,背景深的人,他不敢招惹,但经过几天调查,秦铭不过就是一个世俗的修炼者,丝毫没有发现这人有任何背景,这就让孙泰不得不深思了,尤其是秦铭抢来的一枚小破境丹,以及那上亿元,都让孙泰心动不已。
俗话说,财帛动人心,没有利益的趋势,孙泰或许会因为闫长老的态度,而将这件事不了了之,但秦铭现在就是一头肥羊,而且是一头自不量力,挑衅自己这头饿狼的肥羊,那如何做出抉择,孙泰心中自然就有了定数。
离开闫长老的别墅,孙泰开着他那辆路虎直奔白家而去,身为玄门在世俗的监视者,他如果自己亲自动手宰了秦铭,一旦事情败露,那他的下场可想而知,哪怕不死,也会被废掉修为,直接变成一个废物。
但借他人之手,最后坐享渔翁之利,以自己的手段,将这件事隐瞒下来,变成私人恩怨的话,那玄门那边自己也有办法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半个多小时后……
一栋深府豪宅门外,孙泰按了两下喇叭,紧接着,铁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大咧咧的伸头瞥了一眼,发现只是一辆路虎而已,顿时有些轻慢的样子,走到了车窗前,敲了敲窗户,问道:“干什么的?”
“把这个给你们家主看。”孙泰一脸冷漠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铁质令牌交给了那个人说道。
那个人接过令牌,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个看似极为简单的奇怪符号,背后则是篆着一个玄字,虽然不清楚这令牌到底是什么,但他一个看门的,自然懒得去管那么多,漫不经心的说道:“等着!”说罢,大摇大摆的进了大院。
孙泰推开车门,随手点了一根烟,靠着车头吸了几口,没过一会,两个满脸惊慌失措的人一前一后,急忙的从大院内跑了出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看似已近花甲的老头,不是别人,正是白家的供奉,黄阶后期的高手周无忌,而跟在他身边跑来的,则是白家现任家主白元同。
“不知监察大人驾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白元同一看到站在门口,一脸冷漠看着自己的孙泰,心中一惊,连忙赔罪的一路小跑了过来。
而周无忌则是略微一抱拳,道:“原来是孙监察,多有怠慢,还请见谅,不知孙监察来此,所为何事?”
周无忌对孙泰并不陌生,云州市的几个监视者之一,玄阶初期的高手,虽然稳压自己一个大境,但他却并不惧怕,毕竟,他也不是那种野路子的修炼者,玄门也是有背景的。
只是,他心里却在猜测,平日里神秘兮兮的监视者,怎么突然跑到白家来了,难道是因为白四和铁狼的事?
孙泰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只是心里却在冷哼,这周无忌还真是人如其名,见到自己这个玄阶初期的监视者,嘴上说着怠慢,可脸上却没有半点恭敬的意思,这让他多少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过,不舒服归不舒服,他也不能将周无忌怎么样,据他所知,周无忌是玄门隐世门派烈火门二长老周无禁的亲弟弟,这种有背景的人,孙泰尽量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免得日后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