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虽然一肚子坏水,话怎么气人怎么说,但霍布昌不得不承认,这女子很有胆色。
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的与他周旋。
木娆娆:“羡慕?天生的,你学不来。”
“虽然老夫还想和夫人多聊聊,可是现在还有更棘手的事情等着老夫去解决,待一切尘埃落定,老夫再与夫人慢慢聊。”
霍布昌将碎发別到耳后,整理了一下衣摆上的皱褶。
“夫人想知道你在岑空心中的分量吗?”
木娆娆冷眼看着他,不发一语,眼神微不可见的往他身后瞥了一眼。
霍布昌没发现,接着说:“夫人在他心中越重要,对老夫越有利。”
“好了,老夫先去会岑教主了,夫人先休息片刻。”
霍布昌刚要转身,头顶忽然传来一声闷吭,他抬头望去,木娆娆就在等这一瞬间,抱出藏在被里的茶壶,从床铺上一跃而下。
霍布昌立即看向木娆娆,做出防御的姿势,谁知,守在梁上的弟子不知被谁打落,“咣当”砸到了霍布昌的身上。
一百多斤的成年男子,从两米多高的地方砸下来,一个寸劲,霍布昌直接就被砸晕了。
举着茶壶,木娆娆小心翼翼的查看眼前叠罗汉的两人。
确认两人都已经陷入昏迷,木娆娆抬头,就看到了蹲在梁上的宫驹仁。
方才,在霍布昌跟她放狠话的时候,她就看到一个黑影从斜侧方窜到了房梁上。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木娆娆问道。
“王姑进来的时候。”
王姑就是容嬷嬷。
木娆娆:“你要放我走吗?”
宫驹仁复杂的望向她,短短几天,这个好青年看着沧桑了不少,连小胡子都蓄起来了。
整个人仿佛褪去了身上相信真善美的天真壳子,看起来聪明多了。
宫驹仁:“混轮教教主来接你了,走吧。”
木娆娆:“你师父醒来怎么办?”
宫驹仁:“此事乃我青山派私事,就不便外露了。此次是我青山派的不是,冲撞了夫人,改日驹仁必去混轮教谢罪。”
又来了,这位小老弟热衷于奉献啊。
木娆娆:“你总是往你自己身上揽什么?你是青山派的掌门吗?把我绑来的是你吗?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件事当中,你就掺和了一件事,还是件好事,就是放了我。”
“还有。”木娆娆从褥子下面翻出小木盒,银票直接往衣服里一塞。
“你把这个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