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韩爌走进来回道。
“让他们都到这里来听朕谕示。”
朱由校吩咐道。
没多久,叶起贤等盐商都来到了朱由校这里,老老实实地跪在了朱由校面前。
“都平身吧!”
朱由校先说了一句。
“谢皇上。”
这些盐商接着就老老实实地站起身来,大气也不敢喘。
“朕对你们很失望,先不说别的,就说说这献银的事,竟用十万两羞辱朕,朕缺的是十万两吗?!朕缺的是诚意,缺的是忠心,再说说这扬州城不让朕进的事,你们都是死人啊,还是认为朕是三岁小孩一样好骗?知府都已被逆贼挟持,你们这些人竟一个个坐视这样的事发生,合着扬州城的安危跟你们无关?还有,为何不提前到城外迎接的圣驾?!不过,这些事朕懒得跟你们算,朕现在只想搞明白你们对朕忠不忠,你们既然要献银,那就每人献两成的家产,一成孝敬朕,一成用来修缮扬州城!”
朱由校说道。
这时候,一叫姚孙矩的盐商忍不住“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不愿意?”
朱由校问道。
“草民,草民。”
姚孙矩吞吞吐吐起来。
“由不得你们愿意不愿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你们多少银子,甚至想不想要你的命,是你们自己能做主的吗?!”
朱由校颇为冷漠无情地大声质问起来。
接着,朱由校就吩咐道:“魏忠贤,着已准备好的东厂各队和内廷督员去清查这些盐商家产,先从叶家查起。”
朱由校说着就看向了已经表现出肉疼样子的叶起贤:“叶起贤,朕刚才才看到,朕知道,你是孝庙朝户部尚书叶淇之后,你先祖改开中法后,没想到你家倒成了大盐商!”
叶起贤这时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臣家里没多少银子啊,臣所献的五十万两已经几乎是全部家业了啊!求陛下开恩,少收一成,哪怕是半成也好啊!”
“你当这是做买卖呢,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朕没全要,已经算是天恩了!”
朱由校说了起来。
这时候,魏忠贤走了来:“皇爷,叶家没抄到多少现银。”
朱由校看了他一眼:“你们东厂抄多少次家了,难道不知道他们爱把银子藏起来吗,去把知府衙门、盐道衙门大牢里的夹棍都拿来,给朕夹着问他们银子在哪儿!敢不老实,那这盐利大家都不要了!”
朱由校说着就继续问着叶起贤:“叶起贤,你实话告诉朕,你叶家到底有多少家产,现银有多少?”
“陛下开恩,臣真没多少家产啊!”
叶起贤哭喊了起来。
朱由校哼了一声。
过了半个时辰后,魏忠贤让随扈的东厂旗校带来了夹棍,且先对叶起贤夹了起来。
叶起贤一开始不停地挣扎着,死活不肯把手套进夹棍里,到最后还是被东厂的旗校强行套了进去,然后被东厂的人夹了起来。
“啊!”
叶起贤顿时觉得痛苦不已。
“快告诉朕,你家到底有多少家产,还有多少现银。”
朱由校问道。
叶起贤忍着痛,喊道:“
“再夹!加大力气”,朱由校因此吩咐道。
于是,东厂的人继续夹了起来,夹的叶起贤大汗淋漓,且不由得惨叫道:“在祠堂后面!在祠堂后面的密室里啊!转动烛台就可以!好痛,好痛啊,求陛下开恩,别让他们再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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