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的,这的确是一件极难的事。”
主要负责此项阴谋的商人克莱斯说道。
“但也不能放弃,总有找到可以使这明军统帅消失的机会。”
科尔曼继续说道。
“自从国王突然落水后,大英就再没有我的容身之体,所以我不得不逃到法国来,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会不再执行国王陛下生前的命令。”
科尔曼又补充了一句。
在英格兰国王詹姆斯二世落水后,整个英格兰就重新迎来了新的国王。
新的国王并不是策划这一切的蒙茅斯。
而是詹姆斯二世的女婿威廉三世。
威廉三世早就掌控了皇家陆军近卫的权力,且取得了多位英格兰权贵的支持,因而在国会上,被推选为了新的国王。
蒙茅斯自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乾学对此也颇为失望。
但徐乾学依旧被新的国王重用,且被保留住了议员之职,因为他毕竟是来自明国的人。
人们总是高看与强者有关的一切事物。
英吉利的权贵们也不例外。
不过,威廉三世是一个很愿意与权贵分享权力的人,所以,他在新召开的议会中,接受了《权利法案》,让英吉利成了一个君主立宪的国家。
至此议会成了英吉利最有权力的机构,而不是为国王决策的枢密院。
但英吉利的贵族们的利益和大明在英吉利的利益是有矛盾的。
所以,议会接下来通过了一系列保护本国贵族利益的法案,开始限制大明一些商品在英吉利的流通,比如除通商的五处城市外,其他地方不得出现明国商品,明国商人不得去这些地方经营,本国商人也不得在这些地方贩卖明国商品。
甚至因此,因在牛津贩卖明国商品的英格兰商人兼大明世界开发公司的买办富兰克还被英格兰当局官员逮捕。
而这事,英吉利的贵族们没怎么在意,毕竟只是逮捕自己国家的商贾而已。
不过,富兰克却通过康庆春让大明的皇帝朱由校知道了此事。
“议议吧,这英吉利是几个意思!”
朱由校将康庆春的奏本丢在了几位辅臣面前,且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温体仁先拿起来看了看,却发现只是一英吉利商人因为在没有通商的城市贩卖大明商品而被英吉利当局逮捕的小事。
当然,温体仁也知道这虽然是小事,但联系到近些时间来英吉利国王落水,新国王接受《权利法案》的事,自然就意味着这件小事的背后藏着不容轻视的大事。
温体仁把奏本传递给了卢象升,然后就看向朱由校说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英吉利虽然未在卧榻之侧,却也是地球之国,怎能容忍他国之人随意做出不利我大明国家利益之事!以臣之见,这个英吉利的小小岛国得好好在教训一番,以免他将来还会做出更加不识趣的事来。”
“没错!是得教训教训,这威廉三世明显不适合做英格兰国王,还有这英格兰的《权利法案》也明显需要改改,至少要改为英格兰的国王由我大明皇帝陛下钦定。”
卢象升说道。
“倒不如直接灭掉!这英吉利不比其他的国家,就算控制了他们的国王,也控制不了其整个国家,需要消灭的是他国内的贵族!这些人才是掣肘我大明在英格兰的力量。”
张同敞跟着说道。
“但欧洲大陆还在用兵,只有水师可用,事实上,不只是英吉利,欧洲大多数国家其君主权力皆不怎么大,控制其国王意义都不大,所以,如今朝廷才在欧洲进行的是发动农奴消灭所有西夷贵族的统一方略,以臣之见,依旧只能先逼迫英吉利的国王和贵族让步,让他们知道大明的利益才是他们最需要先考虑的,然后才是他们自己!”
新补入辅臣位的堵胤锡这时候表达了自己看法。
同样是新补入辅臣位的张煌言也跟着言道:“臣亦认为,目前再教训一下英格兰更好,目前就直接出兵,灭掉英格兰的话,的确会影响朝廷在欧洲的大局,何况,逼英格兰妥协很容易,也不需要多少兵力,只需要断其粮食就可,英格兰的贵族们贪图纺织之利,多圈农田为牧场,其粮食多赖外贸,负责运粮之商船又多为我大明所属之荷兰,故而只需陛下一纸诏令,他英吉利就能陷入断粮之危!或者最多再派水师进占一下伦敦,惩戒一番,宣扬一下国威。”
“朕也觉得先只令水师出动两三兵力威吓一下英格兰为好,逼迫其进一步打开自己的市场,而不要想着把大明的商品拒之于国门之外,但威吓也得有点实质性的破坏才能产生效果,既然现在是英格兰的议会没将本朝放在眼里,那就令征讨英格兰的水师,烧掉作为他们议会大厦的威斯特敏斯特宫!另外,还得让其再签一条款,一进一步打开其国内市场的条款!还有,其国王威廉三世也得抓来,虽说他们的国王对整个英格兰的影响不大,但抓了他国王可以让这些英格兰的贵族们知道,大明才能决定他们的国王是谁或者不是谁,再则就是,那个投到英吉利去的徐乾学不必再留,押回京来严办,留着他已没有用,竟到现在还控制不了英吉利局势,真是没用!就这么拟旨!”
朱由校决心让英吉利也遭受第二次涉及商贸利益的战争。
随着接下来,朱由校的旨意一下,大明帝国在欧洲大陆继续开疆辟土之余,也就真的抽调了三万水师兵力,去了英吉利,且出兵的理由是为富兰克这种愿意做大明朋友的商人保障在天启皇帝规定的规则内自由贸易的权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