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了飞机都没有生额外的事端。飞机在黄昏中起飞,按照这个时间,第二天早上正好到开罗。因为乔斯达先生的安排,这次出行体验顺畅得令人心情愉快。
我挺好奇,乔斯达先生既然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安排spw财团做那么多事,为什么不能包专机前往埃及,或者安排一些随行的战斗员,以免DIO派来杀手在路程半中截杀。
“……现在国内管得比较紧,专机和武装人员短时间内拿不到入境许可。第二个原因嘛……我想,应该是日本飞往埃及的航线比较长,不好安排。”
听了我的问题,准备登机时花京院回答我,“三个月前我去埃及的时候,那还是旅游旺季,但也只安排了一天一趟的飞机。”
花京院又耸耸肩:“其实我也想知道,spw财团火力充足的话,DIO能不能被加特林超度。”
他快速比了个突突突扫射的手势,然后若无其事跟上走在前面的承太郎,我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不禁笑出声,心下感叹他武德之充沛。
“不过说归说——你真的不能小看DIO,”花京院开完玩笑之后便收敛起笑容,转过头来低声说,“只有你直面他,才能体会到他带来的恐怖,可……我们对他,还一无所知。”
我快步接上他的脚步,几乎是贴着花京院的步子走,同时轻轻戳他,直白问道:“你还在害怕吗?害怕DIO?”
DIO仅仅和花京院典明一面之缘,就给他带来如此深重的阴霾……
说实话,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既紧张又难掩兴奋。
“害怕,是啊……没有人不害怕那种怪物吧。”花京院瞥我一眼,坦率地承认了。
他看看空条和阿布德尔他们,那两个人正在交流塔罗牌与替身的关联,基本上是阿布德尔说,承太郎听,而乔斯达先生在上飞机前还在争分夺秒打着电话,似乎想抓紧时间把一切都安排好。
花京院重重呼出一口气,转回与我的对话中,他的眉头舒展,显得露出的微笑柔和又清爽。
“……但我现在跟你们站在一起啊。”
啧啧,这话说得也太让人不好意思了!
不过我合理怀疑花京院想说“人多力量大”,这么多人壮胆肯定是够了。
多打一,对战的话怎么算我们都不虚。
这个时段飞往埃及的人很少,我的座位靠窗,而这一排都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乘客。我不常坐飞机,因此在飞机上升的时候不习惯这种感觉,耳朵难受,我精神不济地使唤【深紫】帮忙调节耳压,抱着背包蜷缩在座位上,希望睡一觉就能平安抵达开罗。
事与愿违。
断断续续的睡眠最终被一阵奇异的嗡鸣声中止。
那种强烈而沉闷的振动,我只在遇见大型飞虫时感受过——那还是我去乡下老家的时候,半个巴掌大的胡蜂,在我三米外的头顶斜上方飞舞,振翅声像平稳清晰的马达,而它飞行的轨迹上吹起了微风,存在感不容忽视。
在客舱弄出相同动静的不一定是相同的虫子,再说飞机上怎么可能会有大型飞虫,机场安检力度可不小。
我的心慢慢提起来,佯装瞌睡,同时悄悄放出【深紫】,打探着客舱中不寻常的动静。
【深紫】本身的颜色和调了芋泥的米浆差不多,身影凝实时显出牛乳一样的白色,隐约混着一片柔和的浅紫,但当它释放催泪瓦斯或者毒瓦斯的时候,这片紫色就会不断加深、加深,直到成为浓郁的“深紫”色。
它可以改变自己存在的形态,变得更稀薄,在昏暗的飞机舱室内游荡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这些人中不包括乔斯达先生他们。
我前排坐着花京院和阿布德尔。
在我们都没有出声的情况下,花京院的法皇之绿从座位缝隙伸出细细一条,它这时还十分人性化地降低了发光的效果,不至于刺眼,而后轻轻摇摆,对着我弯出了一个问号。
我双手前伸,轻轻扣住前面的座椅边缘,用几乎气音的声音道:“锹形虫,替身,它经过【深紫】时我感受到特殊的能量波动了。”
听到我说的话后,阿布德尔稍稍偏头看我,沉思两秒,从随身携带的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