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徐景鸣将自己想的太差劲,还是将叶曲想的太好,堂堂一届校草,居然觉得自己无可选择。
叶曲无意听他这么说的时候,脚底一滑,差点摔倒。
后怕地朝学校方向看了一眼,叶曲抓着他的胳膊以防再次摔倒:“你千万别在学校说这种话,不然我会被人用唾沫淹死的。”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之前有一半是真的。
看来是被这次的流言吓怕了。
徐景鸣看过去的目光沉了沉,“嗯”了一声。
他不曾领教过,所以无法想象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但是他曾经被那些事烦到搬出学校,可见人言是有多么可畏。
叶曲拉着他叽叽喳喳地说着这几天的趣事,讲到有趣的地方,还没说话,自己就先乐开了怀。
欢乐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刚刚难过地抱着他哭的人。
徐景鸣欣然地掀了掀唇角。
虽然不曾考虑过为何一定要是她,但她只是让人不放心,却不曾真正让人担心过,坚强的连他都自愧不如,只这一点就是他眼里的独一无二。
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非她不可。
“叶曲,”徐景鸣忽然打断叶曲的描述,看着近在眼前的地铁站入口,放空了目光,“如果有一天我说不喜欢你,一定是假话。”
“……你怎么了?”
隔了很长时间才有声音传过来,徐景鸣收回目光看向叶曲,刚刚笑得不能自已的人,此刻正皱着眉看他。
“没事。”徐景鸣淡淡一笑,拉着她进站。
他能怎么,不过是突然间觉得一辈子太长,没有办法确定未来的事,所以想在还能确定的时候为那时的未知做好准备而已。
他现在唯一确定的事,就是她。
叶曲没有动,担心的看着他,徐景鸣暗叹口气,为自己突然发起的感慨让她无所适从感到一阵后悔,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道:“怎么这么傻,连我的表白也听不出来?”
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徐景鸣没有一点让人担心的神色,叶曲这才肯向前走去。
徐景鸣没有再说话,叶曲张了张嘴,觉得有些不对劲,想问什么,却又无从问起,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他,和他一起沉默了下来。
徐景鸣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清淡,让人很容易忽略他眼底淡淡的一圈烟黑。
想必他在家过得也不好。
叶曲咬了咬唇,头一次有了后悔的感觉。
早知道就不对徐父那么不礼貌了,与其让他这么为难,还不如被莫名其妙地数落一通。
“你爸他……没事吧?”叶曲忐忑地看着他,“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徐景鸣挑了挑眉,“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指徐父没事,还是指叶曲给他惹麻烦了。
叶曲犹豫了一瞬,低着头小声道歉:“对不起……”
徐景鸣又是挑了挑眉,“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叶曲斜了他一眼:“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徐景鸣点头,又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只是懒得说话而已。
叶曲无语,看了他几秒,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你说话还能更简洁一些吗?”
当然可以更简洁。
徐景鸣看了看叶曲,又收回了视线,连“嗯”一声都懒得回答了。
明显地心不在焉。
叶曲扁了扁嘴,赌气地扭过了头:“不说话算了!”
早就知道他平时寡言少语,今天同她讲了许多话,她也该知足了。
再怎么喜欢她,冷清的性子总是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