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青虽然平时和自己相处的时候,表现中从来没有缺乏过爱意,但这两年,确实很少说出这么直白的话了。
自从小知青当了父亲,甚至连撒娇都变得少了,像是一夜从当初的小知青变成了现在的孩子父亲。
准确来说,也是母亲,毕竟,在元宝儿的成长过程中,李昭昭参与最多的就是陪元宝儿玩。
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许清商在照顾,自己晚上回来也就是吃吃饭,和元宝儿玩闹一会儿,洗漱之后便和小知青陷入了梦乡,第二天都等不到元宝儿起床,李昭昭便吃了早饭就往单位跑。
偶尔休假,照顾下元宝儿,李昭昭也是常常手忙脚乱,动不动就要喊小知青帮忙,回忆起这些,李昭昭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以前骂的那种看似成功,都是靠女人默默牺牲时间支持的男性区别也大不到哪里去。
虽然,李昭昭知道,小知青并不在意这些,小知青在意的还是她们两个人之间。
工作期间忙点,好不容易休假,把元宝儿送到外婆那里。
李昭昭也就是带许清商出去吃个饭,回来就是许清商画画,李昭昭写书,两个人虽然依旧亲密,但比起以前总归是缺了点什么。
以前许清商最爱出去买买买,给家里添上各种奇奇怪怪的小摆件,李昭昭也喜欢拉着许清商去干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比如突然去顶楼看星星,院子里放呲花,有时候李昭昭一时兴起,非要小知青陪着自己去人民公园粘知了。
而现在这种场景就少了很多,怕元宝儿手快,放嘴里吃,加上房子大了,找阿姨打扫也怕弄坏了,就收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李昭昭明确未来方向做着让自己开心的事情的同时。
许清商放弃了进入国家单位的机会,虽然是许清商自己不愿意,但李昭昭也清楚,哪怕是不愿意进国家单位,许清商把事情花在任何方面都能获得一个比李昭昭同志的爱人,首长女婿,温医师女婿,温教授孙女婿好听的称号。
比如许清商亲自设计改良打板的衣服,就是明显更好看一些,每次打板后,裁缝店老板经过许清商同意后都会留样子,做衣服,给老板挣了不少钱。
但许清商也没有收老板给的那些钱,导致许清商每次去裁衣服,老板都是免费提供最好的料子和最耐心的手艺,生怕许清商哪里不满意了,下次不找他做衣服了。
除了这些,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小知青的画画水平,之前找的国画老师,那可是上个年代知名的水墨画家,原本看许清商学习的敷衍,时而去时而不去的还有些生气,后来实在是不舍得这个好苗子,索性就布置任务,自己上门来看,再强行指点,生怕许清商的天赋给浪费了。
每次看见李昭昭,那活生生跟看见了拱了自家大白菜的猪一样,窝火的眼神看的李昭昭心里直嘀咕。
想到这么优秀的小知青,心甘情愿的陪着自己,自己还擅作主张,不顾及对方的感受,李昭昭都想啐自己一口。
短短一瞬间,李昭昭心里想过无数的念头,最后还是低下头,一手捂住了对方那翘起来的头发。
“元宝儿把你头发都抓烂了。”李昭昭笑着开口。
许清商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着李昭昭。
“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我会想着你,不会去用自己的安全去赌。”李昭昭开完玩笑缓和了下气氛后还是认认真真道了歉。
还没等许清商有反应。
就在这时,李昭昭一手揽起了许清商的后脖子,把人下巴抬起来,自己低下头,柔情的吻了上去。
虎口摩挲着许清商的耳根,手指又顺着小知青的头发边缘抓了上去。
突然,许清商伸出手扶住了李昭昭藏在自己发间的手,头也向后靠了靠,脱离了李昭昭的纠缠。
“待会儿有人看见了。”许清商小声说道,刚刚那副低沉的脸开始变得潋滟了起来。
一刹那,李昭昭好像看见了最初那青涩诱惑的小知青,突然,李昭昭有些后悔那么早把元宝儿给造出来了。
“怕什么,结了婚的夫妻,还有人能告我流氓罪不成。”话音刚落,李昭昭便更重的亲了上去。
那力道撞得许清商下巴有些疼,但这次,许清商不再躲了,许清商只怕李昭昭不在自己的身边,其他的,他不在意,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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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伤口小,但是还是密集的有些唬人,这军用药水,颜色也太重了些,李昭昭除了那身脏裙子和脸除外,到处紫呼呼一片,跟个小紫人一样。
“你不会是故意报复我吧。”李昭昭故作凶狠的说道。
“没办法,只有这个了,还有红药水,但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紫色的。”许清商一副无辜模样的说道。
李昭昭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反驳。
李昭昭是真的脚疼,索性也帮不上忙,便没有再转移地方了,就当在这里看车了。
看见山上的人被一批批带着往下走,李昭昭才更深刻的感受到这个村子的人头数,原本把这么多人和一个村子联系起来,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从哪些人嘴中得知这一个村子都参与人口生意,李昭昭再看这一群人就开始有些觉得头皮发麻。
难以想象这么些年,这个村子靠这种买卖养活了那么多人,村子树多,所以不进到村子还根本发现不对的地方。
李昭昭往山上跑这一路,从山上望下去,就格外明显,李昭昭虽然没怎么下过地,但毕竟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村子里的地看似长着东西,实际上也就是撒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