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茜正好伫立门口,面向朦胧细雨感慨一番。
为了爱情,那久久不愿光顾她的醉人感觉。
女徒弟婉儿早已拾掇了一张椅子。颖茜欣然入座,阵阵思绪。
忽见一男一女寄予檐下,不由打量起来。
勇尚单薄而不失强健,矜持而不失倜傥。颖茜心海涟漪。
芦涤性感妖娆,双眸含情。
颖茜鼻翼微翘。对芦涤的美貌不屑一顾,全然将心儿向着勇尚绽放。
“你……”
颖茜微启娇唇,原想只招呼勇尚,终觉不妥。
“你……们好!”
“你好!不好意思。影响你了。”
勇尚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颖茜。只见她半躺竹椅,穿金戴银,竭尽春光。
“没关系,没关系。以后还全靠你们多关照呢!”
“应该的!”
芦涤早已瞥见满是风骚的颖茜,不想让勇尚与之对话,便接过了话题。语调很女人。
“喔,那就先感谢啰。小妹妹!”
颖茜一怔,自愧音色原始,很不时髦。
“既然有主了,也不必浪费我的心思。”
颖茜最终寻了个理由,回里间小憩去了。
婉儿自然明白颖茜之意,二话不说,直接将竹椅搬进理发店,一任勇尚和芦涤继续站立门口。
“假热情,一张椅子也不让坐!”
芦涤嘟哝着嘴,拉着勇尚跨过街口躲雨去了。
波德郁闷一番后,早已不见了平菊、勇尚、芦涤的影子。
勇尚和芦涤相拥桥面中心时,他却沿着桥面栏杆冒雨而过,竟未发现。
波德也不停留,径自往学校赶去。
还未到校门口,小提琴版本的《二泉映月》隐约袭来,悄怆幽邃,黯然神伤。
路过山峰的教室,却见是平菊在里面拉着曲子。
她伫立窗口,面向窗户,全无表情。
波德心痛地点点头,平菊却视而不见。
波德很想进去说说话,却见还有许多男女同学在里边忙乎,也就颓然而去。
回到教室,不见勇尚和芦涤的身影。
平菊的《二泉映月》依然耳畔,愈加断断续续,抽抽噎噎。
波德一哽咽,几欲滴下泪来。
他望着窗外裹烟携风的蒙蒙细雨,波德无法想象山峰和莺子正如何罗曼蒂克。
他也不敢琢磨勇尚和芦涤在何地首次心花怒放。
平菊独自忧伤一曲,自己孑然静坐发呆。
波德难以释怀,独自冲出教室,绕着崭新的塑胶跑道,逼迫自己来了个一千五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