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铁衣出了房门,冷冷的道:&ldo;不露痕迹便偷天换日的事多得很‐‐江兄你还未曾回答我的问题!&rdo;
江昂抹了把汗,忙道:&ldo;啊,是的,舍妹居处与下人的屋舍相距甚近,如果有了什么较大的声响,应该可以听到。&rdo;
燕铁衣喃喃的道:&ldo;但她们却丝毫未觉异动……人却不见了?&rdo;
江昂不禁也紧张起来:&ldo;大当家,真会出事么?&rdo;
燕铁衣道:&ldo;难说,我也但愿是一场虚惊,走,带我去看看令妹的住处!&rdo;
从那精巧净雅,充满了馨怡气氛的江萍闺阁中出来,燕铁衣的表情更为阴沉了,阴沉中,煞气隐现,有一种遭人戏弄后的愤怒神色。
江萍的香阁里陈设有条不紊,摆置的家具对象井然有序,丝毫不见零乱,当然,更没有挣扎或碰撞后遗留的痕迹‐‐就如同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移步出了房门一样,平顺得没有半点勉强的味道。
可是,她去了那里?还有嘉嘉?
照江昂所说,他妹妹从来不曾私自外出,也从来没有不告擅离的习惯,而她人却不见了,整座宅子里也毫无踪迹可寻,这其中,到底显示着什么玄虚?
江昂悄觑着燕铁衣的脸色,忑忐的道:&ldo;大当家,依你看,是不是出了楼子?&rdo;
燕铁衣答非所问的道:&ldo;其它的人也都没有见过令妹及嘉嘉?&rdo;
江昂不安的道:&ldo;我都问过了,全没见着。&rdo;
缓缓沿着庭院中的碎石小径往前走,燕铁衣形态沉重,默然无语。
跟在一旁的江昂忍不住了,又小心翼翼的道:&ldo;大当家,我们该怎么办?&rdo;
燕铁衣硬的道:&ldo;我正在想。&rdo;
江昂又抹了把汗,吶吶的道:&ldo;说不定……呃,舍妹只是偶然兴致来了,出去逛逛,临时忘了告诉我。&rdo;
燕铁衣叹了口气:&ldo;人的最大毛病,便在凡事总朝好处想,待到变起肘腋,就手足无措了,江兄,我们要面对现实,先往最坏的方面打算吧。&rdo;
江昂惶然道:&ldo;大当家,这最坏的方面,又会是什么情况呢?&rdo;
燕铁衣道:&ldo;譬如说‐‐绑架一类。&rdo;
倒吸了一口寒气,江昂张口结舌:&ldo;绑……绑架?老天,谁会来绑我妹妹的架?&rdo;
燕铁衣冷寞的道:&ldo;很简单,或许是你的仇家,唾涎你们的财富的人,也或许是对令妹渴慕而不得的主儿‐‐&rdo;江昂脱口大叫:&ldo;易连顺!&rdo;
燕铁衣微微颔首:&ldo;有此可能,但亦非必然?&rdo;
咬牙切齿,江昂愤怒的道:&ldo;易连顺这畜生,如果真是他绑架了二妹,我要不将他剥皮抽筋,就不姓江!&rdo;
燕铁衣道:&ldo;先别冲动,我们会查个明白不是姓易的所为最好,否则,他就要为他的失策付出巨大的代价了!&rdo;
江昂握拳击掌,恨恨的道:&ldo;大当家,我们马上去&ldo;大裕集&rdo;找他算帐!&rdo;
燕铁衣萧索的道:&ldo;沉住气!江兄,易连顺的根盘在那里,他跑不了,如果是他干的,他既然敢干,便必不打算跑!&rdo;
江昂正待再说什么,小径的那一边,下人江坤业已气嘘嘘的奔了过来,一面跑,一面挥动着手上的一方蓝缎锦囊,口里急促的呼叫:&ldo;大少爷,大少爷,有人刚刚送了一样东西到门上来,乃是关于小姐的事。&rdo;
才想开口斥责江坤的大惊小怪的江昂,闻言之下顾不得骂人,他赶忙抢上前去,一把将锦里取过,匆匆启里查视,这一看,不由脸色立里,汗如雨下:&ldo;燕铁衣站在侧傍斜乜了一眼,看到锦囊之内,只有一桩对象‐‐一面晶莹碧绿,上雕浮纹的翠牌,薄如铜板,大小有似人的姆指。
江昂气急败坏的跺着脚道:&ldo;糟了糟了,二妹果然被人架掳走啦,这就是她一直挂在颈子上的吉祥牌符啊,贴身配带的东西都落到别人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江坤人呢?
人现在何处?&rdo;
惶悚怔忡的江坤,有些迷惘的道:&ldo;人?大少爷说的是什么人?&rdo;
江昂大吼:&ldo;送这东西来的人呀,你这楞头,我还会问什么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