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腰,不住的倒吸气,忍了片刻,只觉得越来越痛,用手按了按,痛得一个激灵,也不知道这熊孩子用了多大力气。
重阳也没想到自己手重成这样,盯着自己的手呆了片刻,&ldo;伤到了没有,给朕看看。&rdo;
眼看着龙爪又伸过来了,沈池赶紧往后退了退,带着鼻音道,&rdo;不劳陛下,臣无事。歇会儿就好了。&ldo;
重阳凑过来道,&rdo;让朕看看。&rdo;
沈池摇头,直说无事,又往后退了退,几乎靠到长榻的另一边了。
重阳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站起身,盯着沈池看了几眼,突然按住她的肩,把她硬按在榻上,另一只手撩开她身上的常服,摸进了中衣里面。
沈池大惊失色。
初夏天气渐热,众人都换了轻便的夏装,她的中衣里面再没有东西了。小皇帝的手差点就摸到了她肋骨上面的裹胸细带。
沈池惊得声音都变了,&ldo;陛下,使不得。&rdo;
重阳却发了狠,无论如何要看腰上的伤势。沈池见他已经掀开了中衣,只得两只手死死按在胸腹部位,凡是缠了裹胸布的地方,死活按住衣衫不放手。
重阳拉开了雪白中衣,定睛看了几眼,腰眼处被他重重捏过的皮肉,竟然显出一大块的青紫,看起来触目惊心。他诧异地又看了眼自己的手,吩咐门外的花大满去寻些跌打损伤药送来。
花大满急匆匆寻了药,刚迈进东暖阁,抬眼一见里面的场面,心里叫了声&ldo;我的娘哟&rdo;,放下药,忙不迭地出去了。
重阳接过药,亲手挑了药膏敷在伤处。
沈池女扮男装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感觉要露馅,忍得快要呕血,好容易等到重阳敷好了伤药,想要从榻上起身,重阳的手搭在她的腰上,轻轻摩梭着,另一只手却又把她按了回去。
沈池越想越不对,隐约有个念头升起来,又疑心自己错了。十六岁的半大孩子,对着自己先生,名义上还是个男的,不至于罢。
她咬咬牙,索性直接挑明了,&ldo;陛下,你我同为男子,又有师生之谊。如此亲狎,不合伦常。&rdo;
重阳就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猛地缩回了手。
沈池松了口气。一剂猛药下去,这熊孩子总算是清醒了。
重阳神色复杂,深深看了她几眼,突然转头就走,把沈池一个人晾在东暖阁里。
沈池在他身后面叫道,&ldo;陛下,门外的锁‐‐&rdo;
话音未落,重阳的声音在门外道,&ldo;锁上。&rdo;
耿文烈的洪亮嗓门应声道,&ldo;是!&rdo;
随即门上传来咔嚓一声。
沈池把自己衣服里里外外理得整齐,郁闷地坐了一会儿,对着窗外太阳发了一会儿呆,又把青花小托盘里面的半块芙蓉糕掂起来,放进嘴里。
重阳回了寝宫,只觉得胸口一把熊熊烈火,越烧越燥热,在寝殿里来来回回转了二三十圈,停了脚步,问花大满,&ldo;宫里有没有二十二三年纪的太监?&rdo;
花大满脸色发僵,还没想好怎么回话,旁边的焦致儿已经抢过来回禀道,&ldo;万岁爷,奴婢今年二十二岁。万岁爷觉得可合适?&rdo;
重阳看了焦致儿两眼,点头道,&ldo;不错。就你了。&rdo;
焦致儿喜滋滋候着万岁爷吩咐差事,却见皇帝一指龙床,&ldo;衣服脱了,过去躺着。&rdo;
焦致儿顿时僵住,随即扑通跪在地上。&ldo;万岁爷,这,这差事,奴婢可不成。&rdo;
重阳怒道,&ldo;你胆子肥了!&rdo;
花大满见事情越闹越不成体统,只得过去救场,为难地道,&ldo;万岁爷,焦致儿,这……实在不合适。要不,奴婢去传春晓来。&rdo;
重阳道,&ldo;春晓不行!非得要太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