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筵一只手把她抱起来,“被你算计,我还能说什么吗?只有大哭。”
他会哭?
沈筵这样的人,知道哭要先动脸上哪根神经吗他?他连动了大气,都只是清清淡淡的抿着唇看向你,苏阑才不相信。
苏阑想了想,“那我真错过一出好戏了,要不这样吧,改天我再藏起来一遍,叫你干着急。”
“敢!把你腿打断。”沈筵说的很严肃。
苏阑一听就乐了,“你这么怕我走啊?”
沈筵把额头凑过去抵着她的,“我不想再过五年那样的日子。”
像被羁押在暗无天日又深不见底的牢房里,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挣不出去,反而越来越黑仄,有那么一阵儿他苟延残喘得连吸气都费劲。
去医院检查,周教授翻着一叠子体检报告,说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木木然坐在诊室里,心说,有的,有大事情。
到那个时候他才肯悲哀地承认,当初在苏阑身上每每沉溺时,那一套心理建设有多自欺欺人。
他甚至告诉自己,这不能叫被女人束缚,因为这世上,还没有女人能左右他。
但事实是,他远不如自己想象的恣肆,他根本就玩不起,他在乎这个绝情的小姑娘,在乎得要命。
可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去到了一个完全处于他滔天权势范围之外的地方,算是他想够也够不着,老天就这样四两拨千斤地赏了他两个响亮的巴掌。
一个抽他不识时务,一个抽他骄纵轻狂。
苏阑在他唇上轻啄了下,“日后我们,生死一处。”
沈筵紧拥着她喃喃道:“好心肝好心肝”
沈筠站在门口咳了一声,“老三,你也注意点儿影响。”
苏阑红着脸,手脚并用地从沈筵身上下来,她局促不安地整理了下裙摆,然后礼貌道,“沈部长您好。”
沈筵拉过她的手,“人不当部长了,改称副主席吧。”
“不如直接叫二哥。”沈筠打趣道,“小苏学成归国了啊?”
苏阑点头,“是,二哥。”
她半分扭捏的样子都没有。
沈筵且惊且喜地去看她,“你进入角色那么快的?”
惹得沈筠高声笑起来,“这小苏啊,还是和以前一样,落落大方的,一点不掩饰做作。”
沈筠指了指他的腿,“你的伤没事吧?爸爸昨晚听说了后,在那儿怨天怨地的,非要我来瞧瞧。”
“一点小伤,没大碍了。”沈筵道。
“既然都没有大碍了,有时间也去瞧瞧爸爸,耍什么小孩脾气?越大越不成个样子了,”沈筠这才点明来意,他也不想瞒着苏阑,“如今你的婚事爸爸也让步了,还有什么不心足的?总归前程出路是你自个儿的,要不要全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