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然死死地捏着他妹妹的下颌,咬牙切齿地说,提到李之舟时连青筋都快挣出来。
林静训用力地摇头,眼泪左右甩掉下来,她眼看那些护士们离她越来越近,不断往后退着步子,张口就只会说不要。
林翊然冷声吩咐道:“她这样做不了手术,先给她打支镇静剂。”
护士们准备好注射的时候,林静训忽然就推开她们冲到林翊然面前跪下,不停搓着双手哭着求他道,“哥这孩子姓林,我给你磕头,求你别打掉他。”
林翊然把她扶起来,狠狠摇着她的肩膀,“你不要给我磕头了,我给你磕头,求你别把谁当傻子。”
她哭得这样可怜,连护士们也不忍心再动手,但禁不住林翊然怒声斥道:“发什么呆!还不快点!”
一支强剂量的针打下去,林静训的眼皮往外一翻,歪歪扭扭倒在了他怀里。
林翊然抱起她,满是胡茬还来不及刮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你别怪我狠心。”
他又问护士长说:“手术室准备好了?”
护士长点头,“我带您过去。”
新婚后没过几天,乔南一回了门又闲不住地来黄金屋混场子,正碰上苏阑也在。
她往吧台边一坐说:“来杯郑臣存的好酒。”
苏阑伏在案上,把头枕在手臂上朝她笑,“处得真不错呀。”
“你怎么有气无力的?”乔南一摸了摸她额头,“还从良喝上水了呢?”
她指了指侍酒师,“你讲给郑夫人听。”
侍酒师边调着鸡尾酒,“沈先生说了,他太太正处于备孕阶段,不能给她酒。”
“给他霸道的,忒不讲理了这也,让不让人活!”乔南一啧啧摇着头,“你都被剥夺这项权利了,干嘛还坐这儿找不自在?”
苏阑:“选举莫取有名,名如画地作饼,不可啖也。”
“”
乔南一瞧见远处坐着的沈筵和郑臣,哥俩儿坐一块儿不知在说什么,但脸上却是如出一辙的散漫和懒倦。
是那种打从一生下来,就命好到想要得到什么都毫不费力,凭世上人凡有的欲望都被满足以后,敞露出的不屑与惫怠。
乔南一突然问,“你觉得老沈和郑臣像吗?”
“乍一看有点儿,但处久了就会知道,他们区别很大。”
“区别在哪儿?”
苏阑歪了歪头看过去,认真地说:“沈筵长着副老子这一生孤独至死的鬼模样,但他比谁都会疼人,郑臣生就一脸看起来就很会爱人的风流相,其实他谁也懒得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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