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卖五百文一盘并不算贵,料好又费功夫,值这个价钱。
若是放在长安城,一盘酥山的卖价堪比金壁。”
将冰块咬在嘴里,周口口用力拍了一下大手,满是憧憬道:“待日后赚多了财帛,一定每日都吃上一盘。”
罗一听了十分诧异,这这个酥山有点冰激凌的意思了,古人的智慧是真不能小觑。
另外,这玩意儿是真暴利。
就嘴里吃的这块稍微有点甜滋味的,都抵得上二三十斤粮。
弄一个冷饮铺子,估摸能赚不少钱。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
眼下还是得先挣脱出危险的漩涡,能够安全上岸才行。
目光瞥了瞥周胖儿,罗一心中盘算了一下,在这里遇到倒是刚好。
操作好了,这人是坑那两个老六的重要环节。
“周牙郎心眼好,以后的财帛肯定少不了。”
罗一捧了一句后,话锋一转,“正好在这里遇着了,不然你要白跑一趟。
前些天家里出了些事,忘记财帛用作他用,买胡奴的钱得劳烦周牙郎一起与我去铺子里取了。”
周口口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这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你家的铺子就在西城,离这就隔着两条街,就是走几步路的事。”
“唉。”罗一重重叹了口气,装作难过道:“周牙郎一个外人能如此照拂我兄弟二人,真是让人感激不尽。
若是家中不堪的两位伯父,能及得上周牙郎半分,我兄弟二人都不用顶着烈日出门了。”
罗一的话不难理解,周口口立刻就燃起了八卦之火,眼睛眨巴了几下,低声问道:“罗兴与罗旺可是把你家中的财帛拿走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有些话不说,憋在心里实在难受。”罗一轻轻拍了拍驴子,慢悠悠的边走边开口道:“两位伯父若是像周牙郎所说的便好了。”
“啊?拿走了钱财还不算完?”周口口有些惊讶了。
罗一点点头,缓声将两个老刘抢夺家产的事述了一遍。
不过讲述的过程中,加了些佐料。
周口口他与罗家三兄弟都打过交道,知道罗兴是个奸滑之徒,罗旺是个游手好闲的泼皮。
趁着兄弟不在家抢夺家产,这两人完全能做的出来。但没想到的是,罗一的父亲罗贵这些年经商居然积蓄了上千贯钱。
“唉,财帛多了也不是好事,兄不是兄,弟不是弟,完全没了血脉之情。”毕竟这是罗家的家事,周口口也只能感慨一句。
罗一叹息一声,“原本是打算下个诉状递到县衙。
可毕竟是一家人,两位伯父仁,我不能不义,而且真若是真告到县衙,也是家父该做的。”
扭头看向周口口,罗一苦笑道:“可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所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周牙郎能够帮忙。”
周口口摸了摸胖成了三层的下巴,有些疑惑道:“若是不告到县衙,我一个小小互市牙郎,也没什么办法啊。”
罗一摇头道:“不需要周牙郎为我兄弟二人出头。
只需邀请些与家父认识,或是一些铺子东家,见证我兄弟二人与伯父做个了断即可。
当然,不会让周牙郎白费功夫。
虽说现在手中的财帛不多,但待会到了铺子,会支取一贯钱作为酬劳。
能够邀请来的长辈,会请吃酒水,走时也会奉上百文的茶汤钱儿。”
“哪里用得着千钱,这可使不得。”周口口听了很是心动,可目前罗一兄弟二人的状况又不是很好,说了句相互矛盾的话。
罗一斩钉截铁道:“就这么说定了,白使唤人的事,我可做不出。”
“大郎君既然如此说,那某也就不推辞了。”周口口拍了拍胸口,“都是混行市的,不会让你吃亏。待会到了铺子做完交割,我便去找人,顺带也会把罗兴与罗旺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