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做的再好,也得不到赏赐。
没有奖赏,日头再说毒辣,营州的军卒再是疲累,他们也舍不得,或是拿不出钱来买饮子。
况且您现在是保定军下的一名旅帅,就这个身份也没法卖饮子啊。”
身份的问题,罗一考虑过。
打算自己打着王玄志的旗号进行牵线搭桥。
让周口口走到前台充当白手套。
根据从守门军卒那得来的消息,也想到保定军比较拉胯,钱财上不会太宽裕。
但没想到会穷的居然连个饮子钱都出不起。
眉头一蹙,目光闪动了几下,罗一有些怀疑班老头所说的是不是老黄历,或是有些夸张了,“保定军虽然战力不高,但也要分与谁比。
好歹也是有军号的边军,将士会穷成这个样?”
班老头咂咂嘴,“大郎君该知晓保定军的军卒大多是高句丽后人。
营州汉人家的小娘子不多不说,也没谁愿意嫁给他们。
他们娶娘子就只能从高句丽人的羁縻州想办法。
时间一久,哪家都有几个羁縻州的亲戚。
他们又不似咱们汉姓人家以夫为大,也没什么聘礼嫁妆。
你母亲让你接济接济舅舅,你敢不同意?
你娘子让你帮帮娘家人,你会不帮?
谁你敢保证自家的儿郎,以后就一定不从羁縻州娶娘子?”
罗一哑然,这就是‘谁老家还没几个穷亲戚’的古代版。
低头琢磨了一会,罗一抬起目光看向了罗二二。
杨洪山一个人要养活三人,家中也不宽裕。
就算答应不收束脩,在人家吃喝拉撒,买书买笔买纸的钱总该给人家。
“吃完朝食,你两随我出去转转,要…”
罗一话没说完,院子大门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叫门声:
“某是隔壁院落的驿客。
六间院落,只住你我两间,颇觉有缘。
冒然来访还请小友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