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弄出的那个酒水、香皂,还有边军能给护行,是往来商队最渴求的。”
李尚客眉头一皱,“我自打到了东亭,你的那个酒水我就吃过一次。
你不是说没多少吗?你怎么卖给那些商队。
而且这个酒水可是军中有大用的,也不应该把这个酒水卖出去。”
“您是不懂才让我讲的,能不能等我都说完了您再打断我。”罗一吐槽了一句,敲了敲案几,“现在您就说那个酒水您喜欢不喜欢。”
李尚客翻了一眼罗一,“废话,不喜欢我能念念不忘吗,辽东的冬日吃这个最是暖身。”
罗一拍拍手,“您是京城来的,连您都喜欢,那些行商会不喜欢?
若是这个法子您同意,给集市的行商各自送去些,定然会有大把人来买。”
见李尚客又要张嘴,罗一挥了挥手,“知道您要问没酒水怎么卖,我先从头给您捋一遍,您就明白了。
先将酒水散出去一些,待行商们意动之时,在集市散出口风,想要买到酒水并且能够出境以及得到护行。
得得到您的首肯,怎么得到首肯,当然是要打点打点。
财帛上您不缺,就喜好吃这个酒水,那些行商自然就要先送您酒水。
小子到时候以行商不能持酒为名,发些代表酒水的文书,卖给军中的家眷。
再由那些家眷卖给行商,最后行商送给您,您再把文书卖给小子。”
李尚客捻了捻胡须,“这一圈我倒是捋顺明白了,可利从何来。”
罗一嘿嘿一笑,“假若一份文书上标记的是十坛酒。
我卖给家眷只收六坛半的钱,而家眷可以以十坛的价钱卖给行商。
行商送给您后,小子可以出五坛的价钱,把这个再收回来。
当然,这份文书只能用米粮来购买,财帛什么的不行。”
李尚客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盯了罗一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这么一倒腾,在没有酒水之下,行商得了许诺。
我赚了五坛的酒钱,家眷们赚了三坛半的酒钱,你赚了一坛半的酒钱。”
砸吧砸吧嘴,李尚客突然摇摇头,“这不对啊。
既然都豁出去我的名声了,为啥还要这么倒腾。
而且明明我该得十坛的酒水,为啥非要卖给你,我只赚五坛。”
罗一郁闷道:“您当我愿意这么倒腾啊,军衙若是让我收粮,酒水早就酿出来了。”
指了指李尚客手中的计划书,罗一撇撇嘴继续道:“这么讲是在告诉您解惑,告诉您为啥都能得利。
别忘了咱们最终的目的是弄到米粮,除去家眷们赚得和留下酿酒水的,你我所赚的可都是要入了军仓的。
而且这么倒腾也是在给您往回捞捞名声,行商骂您黑了心,自己人得了利却是念您的好。
将来这事传到上边,也有人给您请命不是。”
李尚客将眉头拧成了一团,低头想了半晌,猛得看向罗一,“我把名声臭了,你倒是两边都能念你的好。
还有留下酿酒的米粮,你也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个章程。”
罗一有些心虚的呲牙笑了笑,“有账不怕算,只要米粮能到手,就算我吃亏都行。
至于名声,那是没办法的事,我若是军使,肯定用不到您的名头。
但我就是一个守捉使,名头不够响亮,行商们也不能信我能派兵护送那么远不是。”
“你这是嫌官职小了?还有酿酒的米粮你怎么就吃亏了。”李尚客用力拍了一下案几,对罗一一扬眉,“不用跟我耍心思,不是还有第二个法子吗,先把这个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