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坝可以类比于城墙,把水挡在河道里,不要漫灌到其他地方。”陶夏解释道。
“那我不懂了,我们既要从河里引水,又不能让河水漫出来,这怎么搞?”有人问道。
众人纷纷点头,这人真是问出了大家的集体困惑。
“简单来讲就是要修个蓄水库,可以利用现有河边早前开挖的池塘,把这些池塘打通,形成一个巨大的蓄水库,或者可以理解为人工湖。先确保人工湖的平面和河面一样高,在人工湖四周围建堤坝,利用落差让水面比四周的农田高出一些。人工湖修建好后,所有的灌溉用水都从人工湖引入水渠,不再直接从房河引入水渠。”陶夏双手叉肩自信道,“这样我们就能控制房河的水了,人工湖建好后,至少可以用上百年。”
绝众大部分人听的云里雾里的,只有跟在水泽身边的外甥水浪频频点头,一副听懂的样子。
陶夏眼前一亮,记在心里。
“控制房河?”有人觉得实在太过神奇。
“上百年?”更多的人倒吸冷气。
“差不多吧。”陶夏答道。
“这是个大工程,没个十年八年做不下来。所以我要先征求大家的意见,是把城邑和麦田的命运都交给老天爷,年年月月祈求上苍不要让房河发大水,还是咱们每年农闲时启动水利工程,一鼓作气干它个十年八年,挖出个人工湖出来?从此以后水旱不由天,让咱们的子孙世世代代居住在房河两岸,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陶夏越讲越激动,听的人也越听越兴奋,彷佛她的声音中彷佛注入了一种催人改天换地力量。
她一直在给族人灌输双手改变世界的道理,潜移默化的已经塑造了众人的世界观。
所以听到“从此以后水旱不由天”的时候,众人皆是热血沸腾,纷纷卷起袖子,表示:干他!
“行,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么我会尽快拿出总体规划方案和分批次建设方案。水浪,这项水利工程你帮我一起搞。”
众人听后皆是一惊,还是水泽反应快,当即把水浪从身后拽了出来,推到陶夏身边:“好好好,跟着司城好好学。”
陶春一直看水泽不顺眼,听说这项耗费时间人力物力不可计数的水利工程,由水族的人当副手,他心里便不爽起来,便找到陶夏聊聊看有没有转圜余地。
陶夏在议事大厅给自己整了个单独的办公室,大门敞开,透明办公。
陶春在办公室坐下,开门见山道:“水族最近势头很猛,除了我们陶族就属她们土地、人口最多。花族和石族都听水族的,她们几个穿一条裤子。”
“所以,怎么了?”陶夏放下手中的图纸,抬头看着这位哥哥,不解的问道。
“水族跟我们陶族有矛盾啊!城邑中大小事务,每每推行到她们那里,阻扰就最大。上次陶云去收税,水族的粮食是最后才收齐的。”陶春双手一摊,意思是自己看吧,她们就这德行。
“有矛盾是好事情,整个城邑只发出一种声音,思想上一潭死水,司城说什么其他人便做什么才是真的可怕。”陶夏不认可他的观点。
“怎么会可怕?你说的都对啊!”陶春立刻反驳。
“我并不能保证自己都对的。我也会犯错的。”陶夏见陶春摇着脑袋、眼神质疑,只好苦口婆心道,“好吧,假设我永远不会犯错,但我今后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陶城会有新的司城,那人犯了错又当如何?没人管得了她了吗?”
这下,陶春不说话了。
“奴隶做事情由监工管,监工做事情由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