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齐霄,谢谢你,自从遇见你,我才明白,有时,爱也是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我知道你是善良的那一种,你为了我,自己堕入空门,也不肯收了我。你知道吗,那时候的我,听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干的,我也会在心中拐好几个弯想到你。即便我现在已不是当初的蛇妖,但我喜欢你,从一而终。&rdo;
她就那么看着齐霄,低低的说出内心的情愫。
齐霄的内心那颗压抑很久,被埋藏了许久的种子,再一次发了芽,迫不及待的破土而出,瞬间撑满了他的心房。
他情不自禁的朝着小青走进了一步,僵硬紧张的俯身,试探又迫切的两片凉意,在碰到小青额间的肌肤时,又触电般的收回,如蜻蜓点水一般,让人觉得只是一瞬的错觉。
小青羞红了脸,但却抬手摸了摸自己额间,似乎在确认刚才的凉意并不是她的一场梦,而是真的存在。
&ldo;你可知,我情愿在你的记忆里淡忘,也不愿你为我受伤,曾经你是我的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留,可遇不可有,如今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余生,你可愿与我共度?&rdo;
齐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简直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些话,也不知她可曾喜欢,要是被拒绝了,他怕是再也不敢面对小青了,羞愧的无地自容。
&ldo;你要是不答应,也没事,当我没说,你就当我今天抽风了。&rdo;
他见小青只是看着他,并不答复,怕是要拒绝了,他尴尬的挠挠头,为自己开解。
还未来得及继续说下去,身上一沉,似有什么挂在了脖间,小青抱住了齐霄,硬咽的不能自己,她太开心了,她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她最想听到的声音。
&ldo;我愿意,齐霄,我愿意,你可知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我还以为我再也等不到了,我还以为你会嫌弃我现在这孤魂野鬼一般,我还以为你不会要我了。&rdo;
&ldo;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不论什么样的你,我都要,我爱你,依然,始终,永远。&rdo;
他腰身微微靠后,让自己能看着小青,两只手抚上小青的脸颊,带着许久未见的重逢,带着失而复得后的喜悦,带着约定终身的决心。
&ldo;好了,我们来放莲灯吧。&rdo;
&ldo;诶,等一下,我差点忘了,这条七巧挂坠,诺,我跟你戴上,以后你就是本山君的人了,千万不要摘下来哟,你要时时刻刻都带着它。&rdo;
小青将挂坠取下,踮脚,伸手想挂在齐霄脖间,少许吃力,齐霄便低了低头,让她给自己戴上。戴上挂坠,小青心满意足的拉着齐霄欲放莲灯。
齐霄,小青二人,走近河边,将自己的莲灯放入水中,虔诚的祈祷,希望他们二人能得偿所愿。
桃林里,成片成片的桃树此时,结了一颗颗小小的桃子,虽不比天上的仙桃那般,但也小巧可爱,粉嫩嫩的,夭夭看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等会回去的时候,摘点给小无忧。
她暗暗想着,跟着紫宣来到放陶偶的树下,树下还是当年紫宣替她捏好的陶偶,虽日日放置于此,但紫宣日日来此将陶偶擦拭一番,所以陶偶一直一尘不染。
&ldo;娘子,来,前几日我捏了几个陶偶,今日恰好七夕,便带你一起放于树下。&rdo;紫宣从衣袖里掏出三个陶偶。
&ldo;咦,你,我,小无忧,不是三人?为何多了一个女娃娃的陶偶?&rdo;
夭夭见多了一个女娃娃,疑惑的看向紫宣,小陶偶跟小无忧的陶偶一般大小,比他俩的陶偶小了些许,莫不是紫宣这么早就替小无忧安排好了姻缘?
&ldo;娘子莫不是忘了,为夫曾经说过,不仅要年年替你种下一棵桃树,还要与你儿孙满堂,白首欢愉,如今,我们已有了许奚,是否该做下一步打算了?&rdo;
紫宣挑眉侧颜看向夭夭,一脸算计的意味,生下无忧,他自然是疼爱的,但他更想要个女儿,让她如夭夭一般可爱乖巧,做个妻奴,女儿奴,他心甘情愿,乐不思蜀。
&ldo;相公,这是何意,可是还想要个女儿?&rdo;
夭夭听明白他的意思,她与他相处千年,早已心意相通,虽她有时还是些许迟钝,但稍稍琢磨,还是猜得透的。
&ldo;这可是娘子说的,为夫向来都听娘子的话,既然娘子都这么说了,那为夫可有不听从的道理,为夫自当竭尽全力,达成娘子的心愿。&rdo;
&ldo;相公!&rdo;
夭夭涨红了脸,这紫宣自从融合了许宣的性子,便愈发的喜欢逗她,惹的她次次面红耳赤。
紫宣见她脸红气恼的模样,也不言语,蹲下身又掏出一把绿豆,夭夭不解,询问道:&ldo;相公,你这又是作甚?&rdo;
&ldo;娘子,这就不懂了,这是凡间七夕的习俗,将绿豆浸于土中,等它长出敷寸的芽,再以红、蓝丝绳扎成一束,称为种生,是为人妇的女子以此祈求生子。为夫知你不知,便自作主张的替娘子做了。&rdo;
&ldo;相公真是考虑周全,倒叫夭夭不好意思了。&rdo;
&ldo;娘子,我于千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遇见你,便中了毒,爱上了你,我虽精通药理,却惟独治不好我这心病,你且安心,一切的事情都交给为夫替你去做,便好,我要你世世无忧,永展笑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