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哦好……什么?”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你又搬回去跟许队一起住了?”姜也神色淡淡,“嗯,我现在在许氏实习,住那边比较方便。”陈想恍然大悟,也没多想。他的话很多,一路找着话聊天。姜也从他口中知道了慕姗的父亲曾是许温延的上级,他们俩是区里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确定关系。这么多年都没成?那指定是吹了。陈想打了个嗝,又说:“兄弟们都在传,许队应该是在等慕姗调回京城。”姜也勾起的嘴角,僵在嘴边。“不过这种事真说不准。”陈想话密得像是自言自语,“听说许队已经被家里逼婚了,缘分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快的……”确实被逼婚了。还是小青梅,丁媛。姜也深吸了口气,突然觉得疲惫至极,闭上眼睛。回到家里,她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躺上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许温延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他把外套随手放在沙发上,抬脚上楼。还没走到自己房间门口,隔壁的灯光倾泻出来,照亮了整个走廊。这个点,还没睡?他只是犹豫了一秒,就转脚迈了进去。小女人毫无形象的趴在床上,半卷的头发挡住脸,身上还穿着酒吧里的那条黑裙。心里没数,喝了那么多。许温延皱了一下眉,伸手拉了拉被子。没拉动。床上的小丫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满的嘟囔一声,身体微微翻了一下。许温延看过去,女人玲珑的曲线暴露无遗,细腰间若隐若现的皮肤,白皙得仿佛会发光。他呼吸骤然一沉,手心发痒。“姜也?”姜也睡得很香,并没有回声。许温延抬手捏了一下眉心,再睁开时多了几分清明。他俯身抱起姜也,同时勾手掀开被子,把人放进去,盖住。姜也在他抽离的瞬间,握住他的手。“至深哥……别走。”真的,睡了?姜也紧闭着眼睛,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明显是陷入了梦魇。许温延幽森的眼眸瞬间凝固。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站在原地良久。姜也沉入无边的梦境里,夏至深归队的那天下着雨,刚失去父母的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夏至深把她带回来,说要给她一个家。转眼就不管她了吗?姜也和夏父夏母并不亲近,夏至深一走,她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后来,长得好看的男人敲开门,“姜也,要不要跟我回家?”—姜也早上醒来时,头痛欲裂。她走进洗手间,镜子里的人活像个女鬼。乱糟糟的头发糊在脸上,晕染的妆容像是涂的水墨画,穿着的衣服还皱巴巴的。姜也飞快的洗了澡,擦头发的时候才骤然想起什么。她扔下毛巾,跑出房门。“许温延!”楼下正准备出门的男人脚步一顿,下意识抬头。姜也趴在楼梯边缘,头发半湿搭在肩头,身上只围着浴巾,锁骨上还挂着水珠。许温延眸光一紧,“上去穿好衣服再出来!”姜也不管,“你昨晚在哪睡的?”质问的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许温延想起昨晚她那声无意识的嘤咛,眼神森然的冷嗤,“还管上我了?”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要是上班你这是发什么疯?李雯雯连忙收回偷看的目光,脸色发红。“许总,实在是对不起……昨天那个小丫头是新来的,所以做出来的策划案有很多漏洞,我已经严肃批评过她了……”许温延抬了抬手,打断她的话。“我问的是,你说这个策划案是你做的?”李雯雯站得笔直,“是的许总。”许温延点漆般的眸子顿时变得深邃,毫无掩饰的落在她身上。倏尔,轻笑出声。“做得不错,下去吧。”李雯雯本来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舒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谢谢许总!”直到关门声响。许温延面色瞬间沉冷。他的确是想磨磨姜也的性子,但并不代表,可以任由别人甩锅给她。那份策划案,和昨天送上来那份大不相同,分明就是姜也的手笔,她每句话结束后都习惯用一个实心点,而不是句号。这个市场总监……该换人了。姜也对这些事情并不清楚,她又当了一整天的跑腿工,在临近下班前收到了男人的信息:在停车场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