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未来,道路茫茫。姜也极轻的叹息声被风吹散,“我现在和他在一起,用的是十八岁时那颗真心。”安瑟转头看她,这个不过二十三岁的女人,侧脸的轮廓被温柔的光芒包裹着,倾国倾城,有着超乎年纪的理性和沧桑——也是,能战胜自己的人,哪里会是弱者。她和许温延是一类人。“行了,知道你对他情根深重,滚回去暖你的床吧,本小姐走了。”“不等许迟吗?”“等他做什么,跟我又不一路。”简短的一句话,一语双关。她现在是还在守孝期,理应在葛家陪着老太太的,得回去。姜也看着她娉娉婷婷的背影,长发飘飘,裙摆随风飞舞,连灵魂都是说不出的潇洒自由,迎着太阳,仿佛即将走向远方。夜幕就快降临了。转身回去。她刚走到门口就遇到楼上下来的许迟,这个时间,安瑟应该快走到停车场了,即便他跑过去,也追不到人。可惜。“二哥。”“嗯,安瑟走了?”姜也笑了笑,“她说跟你不是一路,所以就没有上去打招呼,二哥应该不会生气吧?”“是么。”许迟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目光深邃,“她都不明白我要去哪儿,怎么就知道不是一路人?”“她应该到停车场了。”现在追过去,能不能追上只能看缘分。姜也看着他离开,心里竟然生出一种怅然的情绪,说不上来原因。停顿片刻。上楼。推开病房的门进去,桌上的残局已经被收拾过,男人还是躺在病床上,没盖被子,已经穿好一条病号裤,挡住了纱布包裹的腿。她突然就笑了,浓密的黑发包裹着白皙的脸,牙齿没有露出来,苹果肌微微堆砌,桃花眼里星辰耀眼。美。美到让人心动。许温延眉眼柔静,冲她勾了勾手指,“站在那儿做什么?过来。”“你吃过饭了吗?”姜也步伐轻快的走到病床面前,伸手掀开他的裤腰,眯着眼睛往里面看了一眼,又弹回去,“是许迟给你穿的裤子,还是你自己穿的呀?”吃醋姜也步伐轻快的走到病床面前,伸手掀开他的裤腰,眯着眼睛往里面看了一眼,又弹回去,“是许迟给你穿的裤子,还是你自己穿的呀?”男人啧了一声,“乱动什么?”“看看嘛。”她嘟着嘴,“不是你刚才当着人家面儿跟我撒娇的时候了,还是说刚刚那个人不是你啊?”伸手去揉他的脸,“我喜欢刚刚那个会撒娇的许温延!”“行了你。”许温延把她的手拉下来,“我的地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看不下去,所以走了。“好有道理。”姜也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转头倒了一杯水小口喝着,“那你到底吃饭了吗?要是没吃的话我叫人给你买碗粥?”“叫那个周瑾?”“……”“吃了,扶我起来。”“干什么?”男人漆黑的眼神盯着她,两秒。“刷牙。”“哦。”姜也帮他把鞋子摆好,病床旁边放有拐杖,她刚想伸手去拿,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找茬,“我不拄拐杖,拄你。”“……”你人还怪耿直的嘞。她憋着口气顿了一下,想到这男人是为自己受的伤,忍了,转身去扶他,白皙的手臂从他后颈穿过,用力往上拉——纹丝不动。姜也快气笑了,松手。“你是受了刀伤还是半身不遂?”“这点力气都没有?”“……”她懒得跟他争辩,索性撤身退到一边,“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今天一整天都阴阳怪气的,是在跟我耍脾气?”因为什么,周瑾?可笑。许温延盯着她,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明暗不定的光线打在他脸上,晦涩不明,“你觉得是?那就是。”“……”“我说了,他只是助理。”“一个把你放在心上的助理。”姜也盯着他,眉心皱了起来,嘴唇微微努起,娇纵的情绪非常到位,有种想发火却又不得不憋着的凶,“许温延,我不想跟你吵架!”许温延讳莫如深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就那么盯着好一会儿,“行。”“不吵。”他说。很淡。直到他从病床上起来,穿鞋,走路的动作虽然有几分怪异,但身姿依然笔挺,如果不是刻意观察,根本就察觉不到什么变化。姜也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洗手间,水声响起。好哇他——刚刚他真的就是纯找茬!她追过去,刚想开口骂他,一直拿着牙刷的手就递了过来,已经挤好牙膏给她。“哼,别以为这样我就算了。”许温延像是没听到,刷着牙,从镜子里看着那张生动的面孔,嘴里满是泡沫还叽叽喳喳,总觉得带着飘忽不定的虚伪。不,不是觉得。他闭着眼睛吐出一口气,睁眼,漱口。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四分钟,两人并肩站着,姜也刷完牙,唇上泛着莹亮的水光,嘴上还在嘟嘟囔,“我都不知道你吃这种没意义的醋干什么,那你怎么不让我把男员工都开了呀……”许温延忍无可忍的把她摁在墙上,气势汹汹的吻就堵了上去,撬开她的贝齿,蛮横的席卷一切。宝贝儿病房里安安静静,快天黑了,洗手间里的水哗啦啦流着,姜也被压在洗手台上,头被男人的大手包裹在掌心。他单手去解她的扣子。离得很近,滚烫的鼻息在肌肤上流连。“你干嘛呀……”姜也难耐的扭扭身体,呼吸凌乱地抓了一把他的头发,“什么都干不了还这么煽风点火,真的好烦啊。”“怪我没满足你?”“……你受着伤呢。”哪儿那么饥渴。“每次都弄得这么不上不下的,对身体不好,你别闹……啊。”她被男人咬了一下,很重,又带着浓浓的啨欲。衣衫半落搭在两边手臂上,肩头圆润饱满,锁骨下方的肌肤被灯光照得雪白,被他咬出的桃红色令人热血沸腾。许温延顺着她的下颌吻到耳垂,后颈。滚烫的吻划过脊背。看着她为此颤栗,他眸光越发沉暗。“想不想?嗯?”“……你行?”“你说呢?”“……”他贴着她,往前一靠。她感觉到气势汹汹的力道。姜也深吸一口气,发红的眼睛转过去看他,不期然撞进那双侵略性极强的眸子,额头上经络暴起,他已经克制到了极致。她腾出双手去捏他发红的耳朵,“许先生,受了伤能不能老实点啊。”“不能。”“……”许温延缠绵的吻着她,把她的脸微微侧转了一下,正好可以看到镜子里那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她脸上身上都泛起桃红色。“敏感成这样,不喂饱你怎么行?”!!!“明明是你……唔。”男人在一瞬间低头,含住她的所有声音。炙热的气氛被男人一手掌控,但他腿受了伤,拉着姜也的手,圈着她引导着她,不顾她大汗淋漓。她从镜子里能清晰的看到男人发红的眼眸,疯狂带着席卷。他在发泄。又像是在证明。那种捕猎者牢牢锁定猎物的运筹帷幄。姜也的指甲从他皮肤上重重划过,划出红痕,荷尔蒙气息越发浓烈。男人坐着,双手禁锢着她的腰,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开。“宝贝儿。”“唔……”“叫。”“……”“不是很会叫牀?嗯?叫老公,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