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会把她弄得很累,只能依偎在他臂弯里。
唐夕看她盯着点心,拿瓷盘,捡出几个递给她:“沈佑买的,近年我一说想吃甜的,他就买这个。确实很甜,奶香浓郁。”
沈佑买的。
夏灯几乎能想象到游风是多爱,影响得连沈佑也开始好这口。
唐夕马上又漫不经心地说:“他说这个是他兄弟最爱,每次压力大就一个人开车去那小店,买一盒坐在台阶吃到嘴塞不下。他兄弟有一段时间经常住院,医生说要不哪里坏了,可能会影响味觉。”
她显然没反应过来沈佑说的兄弟是谁,只是当闲天说给夏灯:“这个奶味确实很重,口感很鲜,适合刺激味觉吧。”
夏灯眉心短促聚拢,瓷盘突然变得好重,她几乎就要托不住。
她想起有一年,他们约在丹麦,那天进门他也是把窗帘和灯都关闭,戴着面具,她明显感觉到他的低气压,但他还是耐心跟她说话。
他说:“你最近很累吗?腕围掉了五毫米。”
他说:“我给你的钱够吗?交学费,还有生活花销。要不把卡给你?”
他说:“伦敦最近雨大,你不要太晚回家。”
……
她低头不语,他便拿来奶芙,他说那是他喜欢的,她明知故问为什么喜欢这个,他很坦白:“因为夏灯喜欢。”
顿时,她心跳快起来,眼睫疯狂颤动,却还是平静地问:“夏灯,是谁?”
“我爱人。”
“那你跟我这样,不是对不起她?”
“她把我甩了。”
夏灯默然片刻:“那你还称她为爱人。”
“我爱的人。”
……
唐夕一句话,夏灯从回忆中闪回,心中刺痛却没消退,拿起奶芙,毫不体面地塞进嘴里。她想体验一下他当时感受,刚塞到第二个,她就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
还没塞满就已经难忍,那他呢?
夏灯心又被刺痛。
唐夕意识到她情绪低落,弯腰问:“你怎么了?”
夏灯放下瓷盘,喝口水,没告诉唐夕,她可能就是导致沈佑那个兄弟狂塞奶芙的罪魁祸首。
就这点事,其实电话就能说明,但夏灯觉得来一趟也不费事,正好彼此都有空,何况跟唐夕不算朋友,礼貌要有的。现在说完,夏灯也不多留了。
唐夕却拉住她的胳膊,自然挽住:“你要没事,跟我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