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时的事实显示,妲玛与玉女宗、大江联的关系,当非他们一向认为的那样子,否则妲玛便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而她绝不是这种人。与她那次车内共话,感觉她的坦白和真诚,与无瑕、柔夫人和湘夫人等有根本性的差异。
妲玛并非感情用事的人,仅瞧她判定符太非是她找寻的人,便是英明果断,这般的向符太揭露己身的秘密,必有作用。
女帝曾向他说过,妲玛有着来自原波斯地域大明教的身份证明,无可怀疑。当时自己只认为是台勒虚云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却没想过可以是真的。
妲玛又是如何与玉女宗搭上关系?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她到中土来寻找的是否田上渊?其未圆的心愿为何事?
大堆的疑团,只有妲玛本人解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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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呆瞪着她,滋味古怪,似熟悉又陌生,以往对她的认知,已告土崩瓦解,有必要重头来过。一时怎说得出话来。
妲玛轻柔的道:“多谢太医的提醒,指出田上渊是‘独孤血案’最大的得益者。知道吗?到中土后,我从未试过这般接近,故此不容有失。”
她的语气带点请求的意味。
符太知机的道:“有什么可帮忙的,鄙人义不容辞。先君子后小人,若鄙人真的帮了夫人这个忙,夫人好该向鄙人论功行赏,例如赐一个香吻,诸如此类。”
妲玛大嗔道:“你无赖!”
符太指指嘴巴,又指指坐在御者位置的高力士,提醒她约束声音。
符太又趁机俯前,到离她俏脸四、五寸的位置,厚着脸皮道:“小人的好处是明卖明买,不像伪君子般满口仁义道德。关键处就在‘论功行赏’四字,如果夫人发觉鄙人帮不上忙,可以不奖赏,甚至硬派鄙人无功有过,鄙人只好认命,不怨夫人。看!夫人是占尽鄙人的便宜哩!”
妲玛啼笑皆非的狠瞪他一眼,道:“你猜到我要你干什么吗?”
符太胸有成竹的道:“若连这点本领也欠缺,怎配做夫人的得力伙伴。最重要是勿要打草惊蛇,本太医须诈傻扮懵,明明看穿田上渊是何许人,仍不揭破,对吗?”
妲玛讶道:“太医大人好像真的晓得田上渊真正的出身来历,且清楚人家为何找他。”
符太心忖用龙鹰那混蛋的笨方法,当排除一切的可能性后,剩下的可能性,就是答案。抄几页《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去骗独孤善明,他符太不用拥有《智经》,仍可轻易办到,因早念个滚瓜烂熟,可默写出来。用“满天星”施展混毒的手段,亦是本教的人方晓得的混毒方式。自己更清楚到中土来的那群蠢材有多少料子,绝无法胜任“独孤血案”难度极高的行动。故此“独孤血案”的罪魁祸首,肯定来自本教,且是如自己般乃捷颐津外最出类拔萃的人物。
如此可能性就只剩一个。
假如猜想正确,就是梦想成真,那个令“她”含恨自尽的大奸徒,竟能在捷颐津的追杀下,逃出生天,也令自己有机会亲杀此獠,以其鲜血洗刷“她”的耻恨。
符太沉声道:“待过了今晚的宴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