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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好消息。”

陈医生把听筒放回电话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激动，但还是克制住心情，冷静地对站在诊疗室内的陆离和吉田说。

“是什么好消息？是不是她……”陆离急切地追问，而陈医生抬起右手，食指指向了自己的脑袋，说：“这里的好消息。”

“系统监测到她的脑电波开始出现波动了，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陈医生解释的时候，无法压抑自己的喜悦，“这意味着她的脑部活动正在变得活跃，这是一个非常积极的迹象，她有可能正在恢复意识。”

听到这个消息，陆离和吉田都愣住了，明明这是他们努力的结果，但他们还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你们最接近成功的一次。”陈医生说。

※

天台上的风依然在肆虐着，吉田的身体在渐渐地失去温度，腹主动脉涌出的鲜血已经浸透了她的衣服，而她身下的水泥地也被染红了一大片。

“走马灯”已经结束，她正在慢慢地失去意识，但是，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还想要为陆离做些什么。

她想起在诊疗室时，陈医生说的那番话。

“那小子真的很努力了。”她光是开口说话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这是他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拜托你了，阿青，就让他赢一次吧。”

她在恳求着阿青，但阿青仍然冷漠看着她，不为所动。

“就让他赢一次吧……”

这句话成为了她的“遗言”，她像一只被狂风吹熄的蜡烛，无力地倒在了天台上，再也没有起来。

她眼睛无神地直视前方，她已然死去了。

阿青用衣服的下摆随意地擦拭着折叠小刀上的血迹，仿佛在抹去一段无足轻重的记忆。他转身离开天台，去寻找他的下一个目标。

※

陆离从天台跑下来时，发现教学楼正在开始崩塌，教室的门窗开始倾斜，天花板也在开裂，无数的碎石从头顶上掉落，他一面躲避，一面用更快的速度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寻找祁季的身影。

现在是上课的时间，但整个学校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仿佛全校师生都被一键删除了一般。

他沿着空旷的走廊看向位于角落的教师办公室，教师办公室的门半开着，他心中一紧，快步地走过去。

陆离推开门，走进教师办公室，里面同样没有人。

在他转身想要离开前往下一层去找祁季时，他看到阿青正沿着走廊朝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