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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埃勒里叹了口气，挪了几步：&ldo;你不打算继续问一下玛赛拉&iddot;科克，关于那些语言学书籍的事吗？&rdo;他低声说。他吃惊地看见科克憔悴的双眸正跳动着狂野的警戒之色。

&ldo;你们别碰玛赛拉，听到没？&rdo;这个年轻人面色铁青地吼叫着，&ldo;不准把她拖进这档事里来！我告诉你们别碰她！&rdo;

奎因警官冷静地审视着他，突然又来了兴趣。然后他温和地说：&ldo;好吧，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也有我的坚持。托马斯，把玛赛拉&iddot;科克小姐和她的父亲带进来！&rdo;

唐纳德跳起来，像一枚导弹似地冲向门口。维利转身正准备开门，毫无防备的被他粗暴地推到旁边。唐纳德站在门前，浑身发抖，却很坚定：&ldo;不，我警告你们。奎因，看在老天分上，别让你爸爸这么做！&rdo;

&ldo;怎么，你这个骄傲自大的黄鼠狼！&rdo;警佐咆哮着，开始向前猛冲。

&ldo;等一下，维利。&rdo;埃勒里懒洋洋地说，&ldo;干嘛搞得戏剧性啊，科克，我的老朋友，谁也不会伤害你妹妹，只是有点一定得澄清一下的小误会。就这么点儿事。&rdo;他走向前，友好地把手臂搭在科克僵硬的肩膀上，&ldo;让谭波小姐带你上楼去，科克。&rdo;

&ldo;奎因，你不会……&rdo;科克乞怜地说。

&ldo;我当然不会，&rdo;埃勒里安慰。他看了娇小的乔&iddot;谭波一眼，她叹了一口气，走向科克，拿起他的手，低声温柔地对他说了几句话。埃勒里感到科克的肌肉放松了。警佐怒容满面地开了门，让这一对情人离开。另一个房间里的目光立刻全部集中在他们身上。

&ldo;你也出去，艾伦。&rdo;老警官不客气地说。她耸耸肩，在科克和乔&iddot;谭波之后缓缓离去。然而在她肩膀优雅的耸动里，却有着某种机警和小心，就好像她正在保护自己免遭背后的打击似的。

维利警佐尾随着她。

&ldo;这个女魔头，她到底吃定了科克什么？&rdo;老警官凝视着他们的背影低声地说。

埃勒里吓了一跳：&ldo;啊？噢‐‐科克。&rdo;他拿起一支烟，很慢地擦亮一根火柴，&ldo;非常有趣，我刚刚脑海里闪过了一丝微光，只是非常……他们来了。&rdo;

进来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维利警佐则是一脸即将爆发的怒气。

&ldo;这个叫麦高文的家伙不肯待在原来的地方。&rdo;他着急地说，&ldo;我是不是要把他给踢出去，警官？&rdo;

&ldo;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警佐。&rdo;埃勒里带着有趣的微笑说，一面还瞥了体型庞大的麦高文一眼。

&ldo;呃，要是他坚持这么做的话，他就死定了。&rdo;老警官大声地说，&ldo;听好，小姑娘……&rdo;

玛赛拉&iddot;科克屏气凝神地站在她的未婚夫和父亲之间，安静而瘦弱。她的父亲沉重地靠在她的手臂上。老人干枯瘦削的身躯似乎又缩水了，他很安静，这可是怪事，一点都不像他平常那种好战的样子，眼睛里闪动着诡秘的光芒。

麦高文温和地说：&ldo;别介意，警官，我的未婚妻是个敏感脆弱的年轻女士。何况我也不敢说我自己是不是承受得起你强壮的手臂一击。真不知道你为什么破坏了这么美好的一场鸡尾酒会？&rdo;

&ldo;你说得够多了，麦高文先生……&rdo;

科克博士颇声说：&ldo;你们到底对唐纳德做了些什么？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rdo;

&ldo;他看起来‐‐&rdo;玛赛拉轻声地说。

&ldo;问话的人应该是我。&rdo;奎因警官厉声说，&ldo;科克博士，几天前你通报说，那些失窃的希伯来文书籍已经找回来了，对不对？&rdo;

&ldo;怎么样？&rdo;老学者的声音有些嘶哑。

&ldo;&lso;全部&rso;都找回来了吗？&rdo;

&ldo;没错，我早叫你们不要小题大做，重要的是‐‐我的书已经找到了。&rdo;他不经心地用骨瘦如柴的指头敲着他女儿的手臂，&ldo;怎么，你们发现是谁‐‐偷了这些书了吗？&rdo;

&ldo;要不要用你那条老命来赌赌看？&rdo;

玛赛拉&iddot;科克叹口气。她的红唇在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红。

麦高文开口想说什么，又改变了主意，只是从未婚妻的脸看到未来岳父的脸。他古铜色的脸也变得十分苍白。他咬着唇，紧握着玛赛拉的手。

&ldo;如果要我说的话，&rdo;埃勒里低声说，他们都凝望着他，三双充满恐惧的眼睛，&ldo;我们都是有理性的成年人了。科克小姐，我可以先说我对你赞赏得五体投地？&rdo;

她突然侧过身，闭上双眼。

&ldo;你什么意思？&rdo;麦高文嘶哑地说。

&ldo;麦高文，你的未婚妻，是一个勇敢、忠诚的女孩。我其实很清楚她的心路历程……我之前曾经一再提到，这件案子的本质里，存在着一种很特别的&lso;相反性&rso;，而她的脑海里，马上就出现一副全景‐‐他的父亲……就是你，博士……你精研……&rdo;埃勒里顿了一下，&ldo;希伯来文。她知道，这种语言的特色是：它的字义是相反的。因此……&rdo;

&ldo;是我偷了那些书。&rdo;她说，带着窒息般的吸泣，&ldo;噢，我只是害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