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害她被毁容,这梁子结下了,她洛倾一定回找机会讨回来来的,洛倾越想越气,干脆双手一甩,撩起袖子,就在屋子离,把展怀安来来回回骂了个痛快。
白露原本还在自责,心里也是有点怨太子,等洛倾骂得越来越起劲,她才想起来应该阻止,太子是说了不会来琉璃居,可不得不提防隔墙有耳。
这些责骂当朝太子的话,让有人之人听了去,只怕小姐又要受这些皮肉之苦,“小姐,奴婢可求你,心里骂吗就行了,别大声嚷嚷了。”
洛倾停下来喘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却还是不解气,“姐忍不下这口气,我好好的脸,就这样毁了,我一定得收点利息来。”
白露听得一阵头疼,试图阻止洛倾的这种想法,“小姐,你就好好养伤吧,可别折腾了。”
洛倾哪里听得进去劝告,一个翻身就从床上折腾了起来,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径直走到了熟悉梳妆台边,白露再在她后头拧这鞋子,小跑跟着,欲言又止,“小姐……”
白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的纱布不是很厚,并不怎么影响美感,她回去宽慰地摸了摸白露的小脑袋,“好了,别太担心,你家小姐我自有分寸,过来,给我上个妆。”
白露无法,只好依照洛倾的吩咐,给她上了个惨白的妆容,看上去柔弱得可怜,像是病入膏肓了一般,白露看了最后成行的那妆,陪着额头的白纱布,相得益彰得让她都忍不住心疼了起来。
两人在屋子里嘀嘀咕咕商量了片刻,没多久,白露便出现在了皇后的凤仪院里,彼时,皇后刚刚由了下人伺候膳,正坐这喝茶消食。
洛倾原本是想一起来的,妆都化好了,可她想起平日里皇后对她宽松照顾,一时间不忍心如骗了,只让白露一个人去说情。
白露一进厅房,还没抬头看皇后,却是是扑通跪在地上,头重重磕里下去,不肯抬起来。
皇后被她这阵仗吓了一跳,不明白这姑娘怎么样,片刻后还是冷静了下来,“你是太子妃身边的那个丫头吧?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身体还没好,本宫这里没那么多虚礼。”
皇后语调宽容平和,一点都没有责备的意思,白露没动作,倒是肩膀一抽一抽,皇后目光扎一沉,刚猜到个头绪,就听那丫头委委屈屈地哭诉起来,“请皇后娘娘,帮帮我家小姐吧,小姐这些日子来,吃不下睡不着,奴婢瞧着她一天天消瘦下去的身子,实在心疼得紧,这府上,奴婢能求的,也只有娘娘了。”
白露哭得悲切,声声泪下,皇后脑子有那么片刻的停顿,“太子妃不是好好在府上养着伤吗?怎么救瘦了,你给本宫好好说说,是御医没好好诊治,还是厨房没用心照顾?”
白露跪着不愿意起来,院子里站着的丫鬟往纷纷往里面张望,皇后跟身边葛嬷嬷打了个眼神。
白露还在思虑这回话,葛嬷嬷已经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白露,你这为了主子求情的衷心,值得表扬,只是你确定要一直这么跪在这里,外面人多嘴碎,可别让人觉得我们娘娘欺负你了,快些起来吧,有什么事情起来慢慢说。”
葛嬷嬷跟着皇后有些年头了,骨子里的做派,端得跟皇后倒有几分相似,白露知道事情不能闹得太过,也就顺势站了起来,“多谢嬷嬷提醒,是奴婢一时情急,忘了这凤仪院的规矩,请皇后娘娘责罚。”
葛嬷嬷安抚地笑了笑,“你一片赤诚衷心,娘娘怎么责罚你,行了把眼泪擦干净,别哭了。”
嬷嬷递给白露一块手帕,从新回到了皇后身边伺候,白露将眼泪逼了回去,絮絮叨叨说道,“娘娘,我家小姐这病情,不是御医照顾不好,是心病,这些日子小姐一直逼着自己沉浸在回忆里,有苦也不说出来,自己憋着,这样下去,奴婢担心她会崩溃的,小姐不想来叨扰娘娘,奴婢就擅做决定,让娘娘给小姐一个机会,缓解一个这郁结的心情。”
白露说得委屈起来,刚刚拼命止住的眼泪,又差点崩溃。
皇后听得神思恍惚,虽是明白洛倾的苦楚,却不知这白露前来求得什么机会,“本宫能为太子妃做些什么?”
白露咬了咬唇瓣,硬着头皮说道,“娘娘,小姐以前在洛府,是过得最肆意的,这段日子她压抑得久了,心底怕也是想回家看看的,奴婢想求娘娘,让小姐回门一趟。”
皇后目光微沉,脸色一时间也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在洛府的时候最为肆意快乐是吗?这明明是大不敬的话,可皇后听了,却生气不起来,这段时间,洛倾的确实在太子府受了委屈。
白露心底突突地跳这,没个底气,这时候却听皇后叹息一声,“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照顾你主子,本宫这会给你们写道通行令,回去好好散散心也好。”
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白露心底惊喜,赶紧谢了恩,还挂着眼泪,就欢欢喜喜地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