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镰刀出身西华宫,是为御用上品,本作花木匠人修建花草之用,却被道诚讨去作山野采药之用,这会又亲身经历了兵刃利器之用,也算是一物多用的极致了。只是到底专业不对口,刀口挨了几十上百下,已是布满豁口。且随着那侍卫手上用力愈增,越见窘迫。
再挨一下,只听“乓”的一声,那镰刀头上的割刀每挨住,竟是生生被震飞出去。只留给道诚一根光秃秃的木棍,或可称光棍。
道诚看着手上丧气满满的光棍,再看看黑衣侍卫手上杀气腾腾的利剑,光溜溜的脑门终于溢出一滴冷汗。
“施主可否容小僧去换个武……”
一个“器”字还在嘴里,寒光已是袭来。
道诚叹了口气,认命地支着根光棍迎了上去。
还窝在假山后的两人见着那割刀飞走的时候已是呆在了原地。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陆锦抖着身子碎碎念个不停。
明炤跺了跺脚,面露不甘:“只恨我随身带的匕首掉那横祈河里,不然我就还能上去帮道诚叔叔一把了。”
“匕首……”陆锦眼睛一亮,“对,兵器!”
明炤闻言,眼睛也一亮,“三娘你有兵器?”
陆锦放下草篓,在里面掏起东西。
明炤忙凑过来。
只见陆锦掏啊掏,然后掏出个……药铲。
明炤被这玩意震了震。
十八般武器她样样……不说精通,但多多少少也认识,只这般清奇的“武器”实在超乎她的想象极限。
不过眼看道诚那里左支右绌,手上光棍叫那人削了又削,从三尺变成两尺,又从两尺变成一尺,眼看还要短下去,她心一横,想着药铲就药铲吧,好歹是个家伙,伸手就要去接那药铲。
却叫陆锦拍开了手,“谁叫你拿这个了,等等……找到了!”
陆锦自那草篓里摸出一把剥皮小刀,万分庆幸道:“还好这家伙还保留了打野味的习惯……”
打野味?
明炤心中某个金光闪闪的高大上形象裂出了一道缝。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明炤抢过那把剥皮小刀就奔了出去。
不得不说,有了那把药铲在前,这把剥皮小刀握在手里,真是怎么看怎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