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只有你——类似的话,其实早在她怀疑他谋害许建勋,利用许氏资产组建星盛时,他就说过。
可也正如他所说,她不信,甚至潜意识里觉得,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抱有极强的目的性,所以无时无刻不在提防他。
但此时此刻,那双墨黑的瞳孔里除了诚恳和她的倒影,再找不出别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坦率和一连串的控诉让他反客为主,在这场审讯里,许星宁反而成了被动的一方。
怕再多看一眼,就要溺毙其中,她有些无所适从地别开眼,刚要开口,手机在掌心震动起来。
她低头看了眼,是沈乔南。
接起电话才知道他来看她,结果在病房里没找着人。
“你等等,我这就来。”挂断电话,许星宁看了眼沈从宴,不自在地咳了咳,小声嘟囔道,“别以为这么说就没事儿了,等下再跟你算账。”
她出门时,刚好碰到从洗手间回来的逄总助。
见人走了,逄总助想了想,主动走进病房请罪:“对不起沈总,我刚才冒犯了,不该插嘴你和太太的事。”
沈从宴抱着电脑,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面板。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勾了勾唇,嘴角漾开一抹浅淡笑意:“没事。”
更令逄总助大跌眼镜的是他接下来那句:“你做得不错。”
逄总助:“???”
沈从宴不再言语。
就许星宁刚才的反应来看,袒露真实想法亦或偶尔示弱,都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许星宁回到病房时,沈乔南刚把手机收起来。
见她没有大碍,他诧异地挑了挑眉,开玩笑地问:“怎么回来这么快,你是不是背着我长小翅膀了?”
他左边胳膊抱着一束鲜花在胸前,手上还拎着一大袋吃的,许星宁接过袋子打开看了看,夸张道:“哇!我说在隔壁就闻着味儿了呢,好多我爱吃的。”
“隔壁?”沈乔南转身放下花束,不由失笑打趣,“你这才住一晚上,就交了病友串门去了?”
“也可以这么说,”许星宁把袋子放到小茶几上,随手拿起一包零食,正要拆的时候,想起吴妈辛辛苦苦做的饭,又乖乖放了回去,“不过是沈从宴受伤了,就在隔壁住着。”
非要说的话,他俩也勉强算得上是病友。
“二哥也在?”沈乔南的笑意一下凝固住了,却又很快舒展开,“那我看看他去。”
许星宁正拆着保温桶,闻言忙叫住他:“等等,你昨晚那个录音,现在可以给我听了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