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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可是……&rdo;孔琉玥正欲再说，珊瑚忽然走了进来，行礼后笑道：&ldo;蓝琴姐姐白日里忙了一天了，这会子也累了，不如今儿个就让我来值夜罢？&rdo;说着不着痕迹向孔琉玥使了个眼色。

孔琉玥接收到珊瑚的眼色，心里一动，她可从来不到自己面前刻意讨好卖乖，也从来不要白书蓝琴强的，缘何这会子却一反常态起来？难道是有什么话要私下跟自己说不成？

念头闪过，她已笑着开了口：&ldo;既是如此，今儿个就由珊瑚姐姐留下值夜罢。蓝琴，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且回自个儿房里歇着去罢。&rdo;

早在珊瑚忽然走进来，自告奋勇要值夜时，蓝琴脸上就已经有些不好看了，谁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但还能勉强忍着，因为她笃定孔琉玥不会舍自己而就珊瑚。但没想到下一瞬，孔琉玥就已开口留下了珊瑚，这下蓝琴脸上自然越发不好看了。

正想说点儿什么，却接收到孔琉玥的眼色，蓝琴也是个聪明的，心知有异，只得强压下满心的不悦与纳罕，强笑着向珊瑚说了一句：&ldo;既是如此，今晚就辛苦珊瑚姐姐了。&rdo;又向孔琉玥行了个礼，方转身走了出去。

这里珊瑚方吩咐小丫头子去抱了自己的铺盖来铺好，又服侍着孔琉玥躺下后，方依照孔琉玥的习惯，熄灭了所有的灯，轻手轻脚躺到了外间的榻上。

黑暗中，孔琉玥轻轻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她在等珊瑚先开口，不管珊瑚要跟她说什么，一旦她开了口，就失了先机了。

等了片刻，屋子里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衣裙摩擦声，在这幽静的夜晚，显得有些响亮。

孔琉玥听在耳里，知道珊瑚是要开口了，果然下一瞬，耳朵里已传来她压低了声音：&ldo;姑娘，您睡了没有？&rdo;

&ldo;……没睡！&rdo;孔琉玥有意顿了一下，方轻声说道，却并不问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打定了主意要等她主动说。

等了半晌，珊瑚想是等不到她发问，有些急了，方又说道：&ldo;先前奴婢之所以……给姑娘递眼色，是因为奴婢前儿个无意听到了一个消息，奴婢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回与姑娘知道。&rdo;

果然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孔琉玥暗自点了一下头，这次没有让她再等，先就主动发了问：&ldo;哦？是什么消息？不妨说来我听听！&rdo;

&ldo;呼‐‐&rdo;珊瑚松气的声音虽几不可闻，但在黑暗中，依然被孔琉玥听了个分明，心里这会儿方真有了几分好奇，她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这么神秘且这么慎重？

思忖间，珊瑚已轻轻开了口：&ldo;……想必姑娘已经瞧出今儿个上午来的那位大夫的来历了罢？奴婢前儿个无意听得人说，晋王妃对姑娘……这一病便是几个月很是不满，说咱们柱国公府，是在糊弄永定侯府和晋王府……大太太昨儿个一早出门，便是去了永定侯府和晋王府，所以才有了今儿个那位新大夫来诊脉……&rdo;说着便有意顿住不说了。

孔琉玥知道她是在等着自己问下文，倒也并没让她失望，随即便追问道：&ldo;然后呢？&rdo;问话的同时，大脑已高速运转起来，珊瑚问自己瞧出上午那位大夫的来历没时，虽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显然她也是瞧出了那位蒋太医来历的，果然这大户人家的后院里，是从来不缺聪明人的！

只是，珊瑚应该知道，既然她能瞧出那位蒋太医的来历，她未必就不能瞧出的，那她缘何还要这样问自己呢？

又听得珊瑚说道：&ldo;想必姑娘还记得下午大太太来时，说过的明儿永定侯府&lso;可能会打发妇女来请安&rso;的话儿罢？奴婢还听说，明儿来的人，只怕不止会有永定侯府的，还会有晋王府的，她们来后，若是瞧得姑娘还是不好，……婚事只怕就要生变了。&rdo;永定侯爷已经背负了&ldo;克妻&rdo;的名声了，若是再娶一房妻室也早早便没了，就算永定侯府有滔天的权势富贵，以后恐也再难娶到家世人品都相当的好人家的女儿了，所以当然是早点将这种可能扼杀了的好！

珊瑚说到这里，便有意顿住什么都没有再说了，但孔琉玥却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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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撺掇

珊瑚说到这里，便有意顿住什么都没有再说了，但孔琉玥却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思忖了片刻，方淡声问道：&ldo;珊瑚姐姐，依照大秦律，婚嫁的双方过到哪一步礼，婚事便算是已经成了？&rdo;

据她所知，大秦的婚嫁程序跟历史上大多数的朝代都差不多，亦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个步骤。但与其他朝代有些微不同的是，这里是只要过了&ldo;纳吉&rdo;，也就是合了婚嫁男女双方的八字后，这门婚事便算是成了；而不必像其他朝代那样，必须得过了&ldo;纳征&rdo;，也就是俗称的&ldo;下定&rdo;之后，婚事方算是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