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欣然已经开始酒精上脑了,艰难地摇了下头,“不……不用了……”
“倔强的丫头,等一下别回来求我。”周总也没阻难,反而是意外地让年欣然慢慢走出包厢,但脸上那抹笑更是意味深长了,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年欣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包厢的,但她的耳朵能很清楚得听到那嘲讽、讥笑的声音,还有那些人讨论的声音,反正她觉得脑里一片空白,好像有很多飞机在她眼前打转……
她知道自己酒量差,可是也不至于差成这个度,只不过是一杯五十三度的茅台,她就这么快晕呢?怎么可能呢?
她费尽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才走出了包厢的门口,只是小小的一段距离,却已经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了,而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神智是越来越模糊了,眼前的东西都已经扭曲不成形了,摇晃着,一切都变得不太真实了。
这是酒精上脑得作用,可是有一股陌生的感觉渐渐清晰,体内突然窜起一阵灼热,头昏昏沉沉的,紧接着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了。
年欣然虽然是酒精上脑,可是还能分辨出什么是醉,什么不是醉,她现在是醉,但绝对不仅仅如此。
那酒里面加了东西?
“倔强的丫头,等一下别回来找我。”
她记得在她刚喝完这杯酒的时候,那个周总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能看得出他眼里**的火苗,可是他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她当时就奇了个怪,以他不依不饶的程度,怎么她喝一杯酒就放过她呢?原来他是早做好了准备,这卑鄙小人!
年欣然是顾不上那么多了,在这里多待一秒钟,她就多一分威胁,她虽然走出包厢了,可是并不代表他就不会追出来,他只不过是等着一个更好的时机,她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她摇晃了下头闹,可是神智是越来越模糊了。
年欣然好不容易来到拐角处,这里算是安全的,不会让人一眼就发现,可是她意识越来越模糊了,眼前的东西似乎都被雾霾笼罩了,她看不清,即使是看得到的,也会觉得有好几重阴影。
她手脚开始变得无力半靠在墙上,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她用仅余的一丝意识,双手握拳,指间深深地扎进自己的手心,有一刻她是清醒的,可是很快那药效把这清醒给带走了。
迷迷糊糊间,年欣然听到这么一阵质问声——
“告诉我,那个丫头躲哪里呢?”
“那个……我真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有意把人给藏起来呢?”
“周总,我真的没有……”
年欣然已经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是那个周总估计药效开始发作了,所以追出来了,可是却没见到她身影,于是便找来无辜地经理发难。她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必须在那个混蛋周总发现她之前,离开这里,可是问题是以她现在这个情况怎么离开呢?
年欣然紧抿了下嘴唇,意识都在游离。
“你没事吧?”黑暗中,一道不愠不火的声音扬起。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的呢?
年欣然紧咬着嘴唇,抬起那水汪汪的眼眸,在看到来人的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希望,艰难地抬起无力地手指,拉着他衣服的一角,张了张嘴,情若游丝地说了句,“带……我走……”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美不胜收的天海更让人流连忘返。星星眨巴着小眼睛为路人指引方向,月亮弯弯像小船,行驶在那天海上。
城郊夜景却与市中心恰恰相反,这里没有车水马龙,没人接踵而至的人群,也没有喧闹不以的声音,有的便是一份城市难得拥有的恬静与安宁。
美景当前,但年欣然却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
车内——
年欣然无力地依靠在一侧,不但死死地咬着嘴唇,还死死攥着拳头,指甲也深深嵌入掌心,口腔内似乎已经血腥的味道。她别无他法了,她是离开了夜宴,但她身上的药效估计还是个开始,而此刻她能做的便是希望通过疼痛来缓解。
她不是懵懂少女,在夜晚的工作她看到了太多,也听到了太多,再说宿舍内有夏薇,她也偶尔给她们三人普及一些常识,她不能确定那个混蛋周总给她喝的酒里混的是具体是什么药,但她大概猜出这是迷药。
“你怎么呢?不舒服?”一道不徐不疾沉稳好听的声音回荡在车内。
年欣然没敢看他,只是闭着眼艰难地摇了下头。
见她不语,男人索性伸出大掌,摸了一下她的头,却发现全是冷汗,而她的身体在他摸她头时,不由得轻颤。
“发烧?”
而年欣然这个时候也蓦然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高大伟岸的男人,她有一种扑上去的冲动。
想到这里,她狠狠一掐自己,钻心的疼痛让她多少缓和一下。
年欣然摇了下头,艰难地说道:“你……不要……碰我……”
空气中还漂浮着男人好闻的气息,年欣然只要轻轻吸口气,鼻腔内全是男人的气息。
“你……”男人看着她,眉宇不禁蹙成一团,低沉的嗓音里充满了不悦,“你被下药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