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每见到琼花树的时候,年欣然都会特别特别的高兴,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但是很快这感觉会被一种莫名地落寞给取代了,因为她此刻是“生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不用逢年过节,年欣然是见到琼花,便会想家。
自从临海别墅栽上这么一棵琼花树后,见到它,年欣然总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她喜欢这棵琼花树,喜欢躺在琼花树下,喜欢琼花那淡淡的幽香,只可惜这个冬日太寒冷了,琼花也抵不过这寒冷了……
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年欣然那波澜不惊的眼眸泛起了微微的涟漪,她看着窗外的白茫茫一片,似乎和自己的未来一样,也是充满了未知,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想到这里,年欣然的胸口处便有点堵,这种莫名的感觉已经持续好一段时间,青葱玉指轻轻地压在心口上,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缓解一下这莫名的痛。
“年小姐,你怎么呢?是不舒服吗?”佣人上前关切地问道。
自从她怀孕了,年欣然便成了国宝,大家都把她当成国宝看待,总有人跟着她进进出出,甚至还有贴身护士二十四时保护着她,但这对于年欣然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她失去了自由。
她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站在玻璃窗前,看着窗外那纷纷扬扬的雪花。
“年小姐,不如……我们还是回房吧。”佣人轻声说着,脸上是赔尽了笑意。
闻言,年欣然微微侧过头,看向她,脸上如平静的湖面般,泛不起一丝涟漪,张了张嘴,道:“我想一个人呆一下。”
言下之意是她可以退下了。
“这……不好吧?”佣人有点难为情。
“没事的。”年欣然轻轻地回道,然后便把那同是平静的眸光落在窗外,看着那雪花,年欣然不禁想起大二那一年,也是一个下雪的冬天——
“噗”的一下,年欣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到了,正准备张口大骂,便见到梁佳佳嘚瑟地笑着。
“梁佳佳你——”年欣然话还没说,“噗”的又一下砸在她的衣服上。
年欣然可是看得清楚,梁佳佳和夏薇戳了个雪球往她身上扔,而且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身上,幸亏衣服穿得厚,不然是会被这两个可恶的女人给砸到。
她叉着腰,双眼瞪大看着她们两人,嘴角往上扬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眯眯地看着她们,却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们找到是吗?”
见状,梁佳佳倒是一点也不怕,反而朝着年欣然嘚瑟地扭着腰,向她做鬼脸,样子嘚瑟得很。
这样的情况下,不需要梁佳佳多说什么,年欣然也知道梁佳佳分明是找到的节奏!
年欣然满意地点了下头,抬起青葱玉指指着梁佳佳,一字一句道:“好,你给我等着!”
于是,一场充满欢声笑语的雪仗便拉开了序幕……
看着眼前的纷纷扬扬的雪花,年欣然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要握着它,可是却忘记自己在室内。
有那么一瞬间,年欣然想要走到室外,感受这大雪,她小脚迈开一小步,然而,耳边便响起了提醒的声音——
“年小姐,要不我们去坐一下?你已经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思绪就这么被打断了,年欣然不禁蹙这眉宇,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我想静静,你……你出去吧。”
见状,佣人也只能退出去,在转身之际见到来人,佣人显然一惊,刚要准备开口,却被一个眼神阻止了,在眼神的示意下,佣人只能安静地离开了……
一时间,变得安静了……
年欣然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似乎过去那一场雪仗如同昨日发生般还历历在目,只不过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了罢了。
夏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