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先是叫厨房按照席面标准送了一桌菜,用完后便拿着针线笸箩等物去主院找婆婆。
江母正在和丈夫商量着怎么派人跟踪儿媳,将她手中的把柄毁掉呢,就见丫鬟掀了帘子进来:“老爷,夫人,大少夫人过来了。”
“爹娘,儿媳来给您二位请安啦!”关好推开碍事的丫鬟,语气欢快的走了进来。
“我娘说嫁了人就得把婆家人当自己亲人,我这也没什么大本事,只能过来给您二老做点衣裳聊表心意。”
说着,不待老两口拒绝,她从腰间抽出皮鞭:“站起来干什么?哪有长辈迎接晚辈的,都坐着,我来量量尺寸。”
老两口:“……”
哪有人用皮鞭量尺寸的!
虽家里有诸多下人,可这倒霉媳妇现在是不能打不能骂,生怕她发疯拉着江家同归于尽。
再有上午那事儿没有外人看具体,真要是闹到公堂之上,下人们指定实话实说进门就看到大少夫人衣衫不整的倒在老爷身边,便是没有具体证据,可江家往后只能如那臭水沟的老鼠一般人人唾弃。
因而俩人战战兢兢的让抬手就抬手,让吸肚子就吸肚子。
好在关好并没有丧心病狂到用皮鞭勒死他们,量了尺寸后便规规矩矩的进了耳房裁布做衣裳,有原主的基础和沈知雪的指点,倒也像模像样的缝了起来。
见人乖顺的进去了,江母偷偷瞧了一下,接着拽了拽丈夫的衣袖:“你看你,连儿媳妇都拿捏不了,现在她这般猖狂,难不成咱们往后还得给她做小伏低?”
不是没办法弄死她,实在是关氏光脚自家穿鞋,所以这个暗亏只能闷家里吃了。
江父摸了一把挨打的脸,冷笑:“后宅女眷归你管,你怎的不拿捏了她?”
江母当即就不乐意了:“你嫌我没做好?她嫁进来都一年了,那院子连只鸟都没有,她不也过得乖顺没闹腾?元肃一直在前头有你这个当父亲的管教,你竟让他这般胡作非为!若不是他这般恶心江氏,又怎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儿子是亲生的,江母自然偏心,可这种倒霉事若是落在自己身上,别说殴打丈夫污蔑公爹了,她自个儿就能一把火把这些混账给烧干净了事。
“养不教父之过,所以都怪你!”
要不是丈夫把儿子教坏,以往那个柔顺的江氏多听话?哪里像现在,不尊长辈也就算了,她还敢动手打人!
关键是打起来真疼啊!
两口子就儿子的教育问题吵吵了起来,没想耳房那边哐当一声巨响,尖叫声瞬间响了起来。
江母立刻起身冲了过去:“江氏,你又做什么妖!”
“救命啊娘!”
关好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一把抱住婆婆,鼻涕眼泪往她身上擦:“我方才拿笔打算先画个花样子出来,却不知怎的神思恍惚,等转过身,发现,发现……”
她哆哆嗦嗦的把江母给急坏了:“发现什么?算了,我自己去看!”
江母嫌弃的推开她,拿起桌上的纸,顿时:“啊啊啊啊!!!!”
关好捂脸的双手偷偷张开了缝,对上沈知雪的视线后,嘿嘿嘿的坏笑起来。
她连不锈钢套餐的痛苦都熬了过来,自画像又有什么难的,且对美术生来说,万物皆可为笔,只要在自己的五官底子上制造出恐怖效果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