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茜茜本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读书,此次老爷子纽约所以她也跟着私人飞机一起回来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表哥一眼,没有说话,不过还是上前扶着她妈妈往回了房间。
洛建华虽然心还滴着血,可是却也知道到现一切都是洛彦扛着,不过关心地问道:“你妈妈怎么样了?”
“我让她我那里休养几天,我怕她回来睹物思人,到时候伤心,”洛彦垂着头回答。
洛建华一听浑浊眼睛又涌上了一层水雾,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也好。你准备怎么办你爸身后事?”
这么一说洛建华真真又要哭出来,一般年岁大人眼泪并不容易流下来,可是这真到了伤心之处,光是想想都能哭。都说养儿防老,等自己去了也有个操办身后事人,可偏偏现变成自己操办儿子身后。
经历了丧妻之痛之后,洛建华不得不面前老年丧子。
“警方说找不回爸爸遗体了,但是爸爸生前喜欢热闹,所以我不想让他孤零零走,”洛彦强忍着悲痛说道。
洛建华点了点头:“是啊,你爸这辈子喜欢就是热闹了。你好好地送他后一程。”
一日后,但凡是与洛家有交情家族都收到了洛家发来丧信。虽然洛彦这几天只是回来呆了一会,不过神情都还算平静。秋梓善虽然担心,但是也明白男人不同于女人,他们就算心头滴着血他们也不会表现出来。
就葬礼前一日,秋梓善早早地洛彦别墅客房睡下。这几日她天天都陪着许澜,陪着她哭或者看着她哭。即便她没有做任何事,可是她也打心底油然升出疲倦之意。
半夜时候,只听见外面呜呜地吹着狂风,劲风拍到窗棂声音发出震颤声让秋梓善睡梦中清醒过来。
她慢悠悠地张开眼睛,盯着头顶上天花板。从出事那天起,她几乎都没有见过洛彦,她不知道他哪里,也不知道他干什么,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休息。
就算是他匆匆而来,也表现地格外平静,让秋梓善连安慰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就她翻身准备再睡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开门声音,是有人开隔壁房间。
秋梓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随后又慢慢放松,她掀开被子垫手垫脚地朝着门口走去,等她走到隔壁时就看见一直紧闭着房门露出了一条细缝。
就她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时候,她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抽泣声。
随后那样声音越来越大,可是接着又压了下去,但是接着又是一阵沉闷地哭声,这不同于女子尖利地哭泣声,却一声声如同刀般插秋梓善心中。
她捂着自己嘴靠着墙壁,拼命压抑着要从喉咙溢出声音,她只敢这么默默流眼泪,连伸手推门进去勇气都升不出一丝。
房间里传来声音,犹如野兽受伤之后独立舔舐悲戚声,明明你能感觉到他痛苦,可是你却无能为力。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痛苦样子,他甚至不愿让人看见他哭泣模样,即便有人认为他冷血无情。
等房间里声音不再响起,秋梓善才匆匆回了自己房间里。她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脸颊,匆匆上了床铺。
而没过一会,自己门果真被推开了。
只听着推门声音,秋梓善只觉得自己眼泪已经忍不住要流出来。可是她只能强忍着,连带着连身体颤抖都得忍住。
洛彦只是床铺旁边坐了一会,掩了掩了她被子之后,又离开了。
这一夜,注定是没有人会睡好。
————————————————
位于云都郊区殡仪馆,完全没了往日安静,从早晨开始往来车辆便络绎不绝。而洛家一早成立治丧委员会,早就开始了准备工作。
殡仪馆工作人员从未见过这般宏大场面,因为从大清早开始,便不断有车子运送白色兰花过来,足足运了六辆车兰花。而洛家是动用了上百工作人员,而正中央便是洛天齐照片,足足有三米高。
秋梓善陪着许澜到时候,会场里已聚集了许多人,只见男士身着黑色西装而女士都穿黑色裙装。
等洛彦过来接他们进家属休息室时,这是秋梓善第一次见到洛建华。当他凌厉地眼神扫视过来时,秋梓善心中又些许地忐忑。
倒是洛家童有些诧异地看着秋梓善,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地问:“这位小姐是…”
“姑姑,善善是我未婚妻,爸爸生前时候很喜欢她。以后她就是我妻子,现来送爸爸一程也不为过吧,”洛彦倒是不温不火地解释了一遍,不过随后还是有些不耐。
洛家请了云都附近寺庙主持高僧来为洛天齐诵经,而等下午一点灵车到达灵堂时候,洛天齐生前八名至亲好友扶着他灵柩,而洛彦身为长子抱着他照片走前面。
秋梓善扶着许澜跟后面,哀乐一阵阵地传来,秋梓善望着那张巨幅照片,照片上人英俊脸孔嘴角含笑,
死去人获得往生,而悲伤之留给活着人。
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着,今日来人都是云都有头有脸地人物,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哀切之色,可是真正悲痛只怕也是寥寥几人吧。
汤荞位置靠前,不过也等抽了空她才能和秋梓善说上几句话。汤荞将她拉到一旁,细细地问了她这几日状况后,才摸着她脸颊心疼地说她瘦了许多。
等整个葬礼结束后,就客人有条不紊地离开时,突然有一行人匆匆而来。就门口保安拦住了他们时,只见带头人出了证件之后,保安脸色变了变。
等负责保安人将他们带过来时候,只见为首人对秋梓善说道:“秋小姐,我们怀疑你与一桩文物走私案有关,现需要你和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此时秋梓善犹如被人蒙头打了一棍子,文物走私?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