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寒有些慌张。
她预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急忙横剑胸前。
怕归怕,怪异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原本痴傻昏迷的小刀、笑三姐、秒色秋,还有吹吹好像人人鬼神上了身,纷纷起身向她扑来。
冷水寒骇然收剑回鞘,纵身急退。
她想不到这头颅还能操纵人偶,如今小刀等四人分明丧失了心智,被它操纵了。她不禁感到一丝庆幸,她自己刚刚也一度心神不灵,恍然若失,几乎也迷失了心智。
如果她迷失,说不定此时就与四人一样。
头颅操纵四人,向她扑来,她投鼠忌器,不得不后退。
这四人毕竟是她的伙伴,她不想伤害他们。无奈四人都已经迷失了心智,好像并不识得她。他们像凶狠的僵尸一样扑过来,出刀、出脚、出判官笔,吹吹甚至扔出了神火球。
冷水寒大为惊骇,想不到顷刻之间,四人竟然变成这样。她又不敢出招,只能躲闪,仓促之下,顿时险象环生。
头颅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杰作,愉快地笑了,开心地道:“好玩,好玩,真好玩。”
那神情,像是在欣赏猎犬扑向猎物,而它就是猎人。
冷水寒的脸上出现了细小的汗珠,惊骇不已。
四人虽然心智迷失,眼神呆滞,却是出手狠辣,不管不顾,招招置她于死地。而她怕伤了他们,不敢贸然出手,几个避让之后,她的衣裳已经被划破。一不留神,她差点被神火弹烧着了。
幸亏吹吹丧失心智,没有平时那么机灵,要是换在往日,她只怕已经全身着火,被烧成了焦炭。
她心道好险,暗自庆幸。
可惜,危险并没有解除,这只是短暂的庆幸。她刚刚庆幸躲过神火球,判官笔又猛戳过来。她躲闪不及,闷哼了一声,匆促间伸出左手,硬挡了判官笔一记。判官笔狠狠的戳中手心,她觉得火辣辣的痛。
她惊骇不已,正要闪身,妙色秋的双腿已经带着风声踹过来。她猝不及防,再也无法避让,胸口挨了一记重腿。跟着小刀的短刀凶狠地扎向她小腹,她已经无法再招架,不得不连剑戴鞘拍向小刀的手腕。
小刀根本就不躲,立即挨了一记重拍,手腕吃力不住,稍稍偏移。
这一下真的太险了,冷水寒总算躲过短刀,要不是短刀偏移,她已经血溅当场,死在这里。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是伤得不轻,秒色秋的那一记重腿,力气不小,她觉得心口隐隐作痛,似乎受了重伤。
她已经没时间担心自己的伤势,因为,奇怪的事又发生了。她刚刚明明已经重重地拍到了小刀的手腕,小刀却好像并不觉得痛。虽然她暂时躲过了短刀,但他却是更加凶狠地出手。
冷水寒大汗淋漓,心说这样下去,迟早要死在他们四人手上,必须要想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
电光火石间,她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连剑戴鞘使出一招“漫天飞舞”,此招既出,浩气绵延,立刻在她面前形成一道巨大的剑幕。
四人的攻击顿时被剑幕阻止,无法前进分毫。
然而,四人并不停手,吹吹马上扔出了火药球,火药球撞上剑幕,立刻爆炸。由于距离太近,爆炸掀起的气浪,把不知道躲闪的笑三姐、秒色秋与小刀三人都掀翻了,连吹吹自己都受到波及。
要不是剑幕阻隔,冷水寒此时一定被火药球炸伤。
她惊疑未定,急忙收剑后退,只见笑三姐满脸是血地爬起来,像厉鬼一般紧握判官笔,更凶狠地扑过来。
小刀和秒色秋也爬起来,二人衣裳褴褛,血迹斑斑,面目狰狞,凶狠地扑过来。
吹吹也挥舞着链子球扑上来。
头颅在一旁看热闹,越来越兴奋,阴森的笑道:“怎么样,冷水寒,好玩吗?还要不要玩?”
冷水寒不敢停手,再次使出一招“漫天飞舞”,阻隔四人,冷笑道:“好玩,好玩极了!”
秒色秋、笑三姐、小刀和吹吹全是混乱的打法,一副拼命的架势,凶狠而且没有套路,但是却又好像并不怕痛,也不怕受伤。
她几次打倒他们,他们却若无其事地爬起来,继续死斗,无止无休,逼得她不得不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