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吉和迎风想不到校尉大人会这么,一时间,二人都愣住了。()
气氛稍稍有些不正常。
迎风想了想,率先打破沉默道:“校尉大人,实话,其实,属下也认为吕薄冰没有做错什么,和盟的宗旨是主张天下和平,如今,他促成闳国两大帮派结盟,从此结束动乱,本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迎风的话没什么不对,只是看起来稍稍偏向了吕薄冰一点点。
然而,一点点也不行!
梦吉十分不高兴,很不客气地打断迎风的话:“迎风,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吕薄冰胆敢抢了和盟的风头,就是大逆不道!闳国的内乱,本该由和盟出面解决,他倒好,从中搅了一竿子;如今,所有的功劳都归了他和一鸣帮,闳国的民众都歌颂他,全都称赞他是一个大英雄,从而忽视了和盟的重要性,这是和盟绝对不能允许的!自从我们加入和盟的第一天起,就发过誓效忠和盟,以和盟的利益为最高利益,你可别忘了你的誓言!”
梦吉不敢反对校尉,却毫不留情的斥责了迎风一顿。
迎风的本意是想顺着校尉,被梦吉这么一顿教训,俏脸立刻变了颜色。
校尉心知肚明,他见梦吉得有点过,忙道:“好了,都不要了,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和盟的人,当然以和盟的利益为重。如今,吕薄冰已经被我的《勾魂曲》击倒,也没有什么威胁了,一鸣帮没有了吕薄冰,冷水寒又昏迷不醒,失踪不见,其他人也就如一盘散沙,不堪一击,我们也没必要再找他们的麻烦。”顿了一顿,他又道,“这地方湿漉漉的,阴气很重,我可不想总是呆在这里,走,我们快点离开!”
他其实不想再见到吕薄冰,因为,他的内心有些于心不忍。他很矛盾,从内心来讲,他不愿意如此对付吕薄冰,甚至认为吕薄冰可以做他的朋友。可是信仰告诉他,吕薄冰必须得死,因为吕薄冰触犯了和盟的利益,而和盟是他最高的信仰。
一个人为了信仰,有时候不得不昧着良心。就像宗教裁判所审判异教徒一样,异教徒错了吗?地球真的是宇宙的中心吗?从历史的方向来讲,很多的异教徒,不但没错,而且还推动了人类进步。
如今,人们都知道,地球绝不是宇宙的中心,太阳也绝不是。
可是什么是宇宙的中心呢?哪有那么多的可是,至少现在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然而,很多事情,无论是真相,还是对错,在某一时间段都是无法解释的,最终还得需要时间来证明。
因为隐瞒,因为伪装,因为太多的谎言,因为太多的暴力,人们一时并不敢戳穿,
梦吉忽然想起什么,道:“校尉大人,这几个猎户不能放出,必须杀了灭口。”
迎风心有不忍,连忙道:“那几个猎户,并无过错,就扔到山上,让他们自行回吧。和军的目的是维护国家之间的和平,没有必要滥杀无辜,况且,就算他们到外面,谁又会相信这里刚刚举行过婚宴呢,别人只是以为他们在胡八道罢了。”
她的没错,谁也不会相信有人山洞里举行婚礼,特别是在这样的夜晚。这么离奇的事,除了鬼狐能干得出来,人类是不会有这么好的兴致的。
既然遇见了鬼狐,那么一定是鬼迷心窍,胡话。胡话是没有人信的,相反,人们还会离得他们远远的。
毕竟,谁也不想被鬼迷心窍。
校尉停顿了一下,做出了决定:“算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上面的机关启动后,如果没有人从上面打开,他们是出不的,就让他们与吕薄冰作伴吧。我们先出,这里太过潮湿了,让人浑身不舒服,那人生五味酒太难喝,我可不想再喝。”
他完,立即抱起古琴,率先向出口走,梦吉与迎风一前一后跟在后面。
他们就要走了吗?
也许吧,但他们都没有走成。
迎风走在最后,当她走出石门的时候,忍不住想回头看一眼吕薄冰。或许,在她心里,对这个男人有一丝好奇,也一丝惋惜,又或许她想跟吕薄冰做最后一次告别,又或许她还有什么伏笔……
她暮然回首,顿时花容失色,惊呼道:“校尉,校尉,校尉……”她连喊了三声校尉,却不出话来。
校尉与梦吉不知道怎么回事,急忙停住脚步,扭头回看。迎风指着厅堂,满脸惊骇地道:“你们看,吕,吕薄冰不见了!”
校尉与梦吉面色倏变,急忙冲进石门。
吕薄冰不见了,刚刚还如同一滩烂泥,与死人几乎没有区别的吕薄冰,真的不见了!
他们设想了很多可能,吕薄冰不见了这个可能,也在他们的料想中,但没想到这是真的。
刚刚校尉急着要走,以及迎风那不经意的回望,看起来无心,却是有意的。
梦吉的面色阴晴不定,急道:“刚刚,他不还是在地上吗?怎么会不见了,难道,难道他跑了?”
校尉摇了摇头,很确定地道:“不可能!一个人只要中了我的终极《勾魂曲》,从此便会萎靡不振,犹如一滩烂泥,到目前为止,能站起来的人还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