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又想干什么,现在开工,脑子……。”
看了看前来传旨的太监,李恪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告诉父皇一声,就说我知道了,傍晚之前一定动工。”
“诺,奴才告退。”太监有些羡慕的看了站在李恪身后的海胖子一眼,转身走了。
明明大家都是伺候人的,可钱海就因为跟对了人,手里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自己……,算了,这事儿可不敢想,会掉脑袋的。
太监跳上马背,一路疾驰,回宫报信去了。
李恪这边得了老头子的交待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将大胡子叫了过来:“老胡,前段日子让你烧的琉璃瓦烧了多少了。”
大胡子原本并不姓胡,不过李恪觉得叫他原来的名字太麻烦,索性直接给他起了个汉人名字,叫胡大发。
大胡子觉得这个名字很有纪念意义,毕竟是三皇子给起的,也就认命了,胡大发就胡大发好了,反正名字就是个代号。
“殿下,已经烧了大概八千片左右,其中绿瓦五千四百片,黄瓦两千五百片,这些……全都送去宫里?”
李恪愣了片刻:“怎么这么少?!你这几天是不是偷懒了?”
胡大发叫起撞天屈:“殿下,您就是借小人一千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偷懒啊。主要是咱们还要空出几只窑来试验那个玻璃,现在眼看就要出成品了,可不敢停了哇!”
玻璃要出成品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不过眼下却不是弄这个的时候。
“算了,玻璃的事情就先停下来好了,你把记录保存好,这几天全力烧制琉璃瓦,务必在十天之内烧出十五万片,黄瓦十万片,绿瓦五万片,抓紧时间,速度速度,快快快。”
一声令下,整个蜀王府闻风而动,一车又一车的琉璃瓦被拖出仓库,每装满一车就往宫里运一车。
休息了一个晚上,又用了一个上午将自己收拾妥当的卢照邻连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就被李恪安排了一个典签的差事,发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让他去宫里办交接。
卢照邻都懵了。
就特么睡了一觉的工夫,哥们儿就升官了?还是个八品的典签!
我到长安是干什么来的?
说好的求学艰辛呢?
说好的寒窗苦读呢?
“先生,呃,不是,殿下,那个……,晚生,在下,我……”过度的刺激让卢照邻有些失语,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李恪听了半天以为他是嫌官小,拍拍他的肩膀道:“照邻啊,我知道让你做个典签有些埋没了你的才华。不过,这些事情你应该懂的,官场规矩嘛,对不对。这样,典签的位置你先干着,等过个十天八天的,我给你弄个长史干干。”
“长,长史!”卢照邻激动的差点尿出来。
“要不……录事参军?”
卢照邻见误会越来越深,连忙解释:“不,不用,殿下误会了,晚生还没有完成学业,直接做官怕误了殿下的事情。”
“哦,这没啥,反正本王也没啥正经事,你不嫌跟着我丢人就行了。”
李恪见卢照邻似乎并没有坚决辞官的意思,暗暗点了点头,叫来胖胖的钱海:“我说海胖子,小卢就先交给你了,一会儿去宫里的路上,你把咱们王府的记帐方式告诉他,让他把帐目记得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