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地。
领班赶忙解释,“是他自己砸的,我们都不敢碰他。”
沈亭州深吸了一口气,让对方帮他拿药过来。
周子探喝的有点多,迷迷瞪瞪睁开眼,看到蹲在他面前的沈亭州,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沈医生?”
沈亭州抬起头,“是我。”
周子探抬起右手捂到眼睛上,声音含糊不清,“沈医生,原来我真的不姓周。”
沈亭州上药的动作一顿。
周子探跟周之衷的关系很一般,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叫过对方父亲,周之衷也不曾关怀过他。
但无意中知道自己不是他儿子,周子探还是感到迷茫。
周子探喃喃自语:“你说,为什么我亲妈要把我扔到他家门口,她不知道我不是人家的孩子,人家根本不会要我吗?”
沈亭州为周子探包扎伤口,声音轻缓,“可能……她并不知道你不是周先生的孩子,她以为你是呢。”
周子探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再开口时他安慰自己。
“没关系,反正我的妈妈是贺然婕,是不是周子衷的儿子不重要,生过我的那个女人怎么想的也不重要,是不是沈医生?”
他仰起头,期待地看着沈亭州。
沈亭州肯定道:“当然!”
周子探再次躺了回去,又有点委屈,“可是我哥不喜欢我。”
沈亭州:“他还小呢,不懂事。”
周子探:“但他喜欢江寄。”
沈亭州:“所以说他不懂事。”
喜欢人家还要欺负他人家,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
周子探又问,“那你呢,沈医生?”
沈亭州看着迷茫的他,“我永远记得,我出事的时候你帮我报仇,当然这是违法的,以后别这么干了。”
周子探嘟囔了一句,“你好像我妈,我妈也经常这么说我。”
沈亭州:……
周子探迷迷糊糊又阖上了眼睛,这时房门被人敲了一下。
沈亭州看向门口,“进来。”
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色马甲的青年走过来,手里拿着打扫用具,在看到沈亭州那刻,他微微一怔。